赵非庸沉吟了一会,说:“若北方战局有了差池,怕大宋王朝也会被瓜分,到时候局势会更加混乱,现在的神界人心已乱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疯子乘隙杀到汴梁城啊。”
水缘叹了一口气,说:“两难啊。”顿了一下,接着说:“潘美一直忠于太祖人,即使在危难时刻,依旧不离不弃,到是一个忠心不二的人,而且这人又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大将,青帝和他走的近一些,多听听他的,应该不会有大的差池。”
赵非庸想了想说:“表面上看是如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把宝压在别人的身上,先生还是和易轩同行吧。”
水缘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凌羽沉吟了一下,开口说:“若先生与我同往北方,三圣使及小狼等人当留下拱卫京城。太宗一系不能仅派出真宗,应该将仁宗和英宗一起带往北方。”他又思量一下,接着说:“让宗延和曹彬共同守卫皇宫,让党进和荼寂共同负责京城的安全。”
赵非庸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水缘也无话可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
最后,凌羽提出要去见一见孟昶。
水缘犹豫了一下,说:“孟昶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将花蕊夫人还未释放,他也不会给我们什么建议。”
赵非庸摆摆手,说:“先生怕是想差了,想咱们坐稳这大宋江山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孟昶。只要我们坐稳了皇帝宝座,花蕊夫人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若是咱们败了,他想要和花蕊如人相逢,可能就要来世了吧。”
三人在半夜十分,又来到了那个牛肉汤的摊点。
和那天一样,有风,这风比之前要大了许多,毕竟已经深秋了,在过几天就要立冬了。天上的时节和九州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害怕。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幽黯深邃,那条长长的银河却灿烂辉煌。
那桌前的影子不停的颤抖,锅罩之上冒着袅袅的雾气,雾才高而消散,汤因风而送香。真个是逍遥岁月。
秋日夜风,喜乐无边,只是恨时短……
孟昶抬起迷迷蒙蒙的眼,看着三人,缓缓的走到前来,跪下行礼说:“吾皇……”
赵非庸将孟昶拉起,说:“孟先生何必如此?我们是来喝汤的。”
孟昶看了看三人,起身说:“陛下、羽王爷、水缘先生请坐。”转身走到锅灶之前,洗碗,盛汤,一碗碗端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