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第一步，千里之行就停不下来了。
这一刻，他不在属于过往，那些执念都荡然无存了。心胸万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以后还能为谁而活？还配吗？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向了大营。
水缘紧随其后，说：“青帝，以属下之见，应该去派人去见朱温了。”
凌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水缘，说：“先生是何意？”
“属下以为，这神界还要再乱一些。”
“什么意思。”
“这一战彻底将朱温打服了，明天派一个使者，让朱温出兵攻打后唐。”
凌羽怔怔的看着水缘，叹了一口气，说：“我想离开神界了。”
“青帝何出此言。”
“我本不想杀戮。”
“以杀止杀，不破不立。”
“有那怪物在，何以止杀？”
“青帝再等一等，神界被四方势力看中，都来分上一杯羹，就不能容忍那怪物在神界横行，青帝当需忍耐。”
“我也想过，可是我更需要力量，我要打败那怪物。”凌羽顿了一下，说：“先生可曾记得，孔宣曾经从菩提的嘴里听到的秘密：‘神界是一个饲养场’。”
水缘点点头，缓缓的说：“属下记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如此，青帝又何必介怀？”
“若生灵本该为刍狗，我们又是哪般？”
“青帝注定不凡。”
凌羽摆了摆手，说：“先生莫要宽慰，在这宇宙，我们都是刍狗。”
水缘看了看旷野，天有些灰蒙蒙的，一个瞬间，便下起了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似乎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凄美。
冷啊……
水缘哈了一口气，在身前一股白烟喷出，微微一笑说：“冷啊，冬日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凌羽也笑了一声，说：“先生还是会打机锋啊。”
“青帝，这哪里是什么机锋啊，这是道理啊，众人终须有人来渡，如果神无能为力，魔渡又何妨？”
“谁渡都无妨，可众人愿意吗？”
“青帝，您太过悲天悯人了，我们只是棋子，我们要有追寻的东西，青帝的执着，您忘了吗？”
凌羽并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是啊，无论是申王赵佖还是嗣农、还有凌智真人，都是凌羽的执着，那日下定的决心，还是要坚守的。在等等吧。
第二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