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边城及时补刀,才将田路欲言又止的状况敷衍过去。那之后,司徒南便随着边城去了安置地。路上,边城再三强调,食药三分毒,魂丹是神药亦是毒药。若途中发生任何异样,他都会冲上前制止他蜕变之劫。
司徒南不语,待铁链捆绑束缚后,才道:“即便是有风险,我也能化解!”
“可万一……万一永远不能成人形又当如何?!你可知道,我毕生所学亦不过如此,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将兽医回人形的……”
“放心吧,我还不止于此。你未免太小看我司徒南了!~”
“罢了,事已至此,但愿明日你安然无恙!”
“嗯!”
匆匆对话不过数句,却也是忧心忡忡的转身离开。密室内,漆黑幽暗,最适合即将裂变的猛兽栖息。司徒南看着远处边城等人离开的反向,不禁低沉一叹。良久都未能从阴郁的思绪里抽离。他的人生从一开始便经历了无数次鲜血的蜕变,撕裂的痛楚不值一提,但愿这是他最后一次经历窒息的折磨。
若说家族遗血出生便与常人不同,却被机敏的母亲庇护不被察觉。所幸,遇见边城之父并细心照拂,多年研究化解他异变的解药。虽然终不得其果,却研制出魂丹续以克制。魂丹虽能有效克制蜕变的频次,却令每一次裂变痛苦加剧并嗜血杀伐,严重者令兽形时间比之增长。
他今日付下的魂丹,已是经边城改良之后的丹药。虽然边城每一次改良药效都有缓释,但终有其他纰漏。该褪的皮已经褪得差不多了。身体里多变的血液也置换了一批又一批,独独兽性不解,这也是他困惑根本。
“或许,这一次他能成功。”
其实不论成功与否,他都要经历。脑海的思绪不再清晰,某些情绪正在受到暴躁涌动的干扰。此刻,他已被捆绑不得动弹,入夜的种种症状齐发,如同以往,他的身形骨架,皮肉都在撕裂重组。痛,是唯一能令他清醒的感觉,周身被血肉剥离的痛楚贯彻,闷声连连,粗喘不止。
啊……
呜呼声不断,即便是隔着厚重封闭的密室石门,也阻挡不了其中诡异而战栗的喊叫声。那是如同千刀万剐剔骨剥肉般的嘶叫,惨痛不忍。
纵然是见惯了主子这种变化,身为近侍的死忠却也难耐焦急。转身投以询问的眼神望向身后的边城,他看上去比想象中还要冷静,完全猜不出心中所想甚至看不到脸部的表情变化。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少主已经在里面四个时辰了……在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