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一下、一卸一装的巨大痛苦，绝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但穆炎除了疼得小脸苍白之外，始终连哼都没哼一下。
“莱切！！！”
穆子墨低吼，睚眦欲裂。
“听听你的声音，多好听啊……”莱切连声低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
三年以来，这是他唯一碾压穆子墨的时刻。
穆子墨忍着胸臆中翻滚的怒意，一字一顿道：“莱切，你以为在此之后，你能从这里逃出去吗？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哈！”莱切仰头一笑，眼里尽是不屑，“穆，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带这里吧？”
“你什么意思？”穆子墨脸色阴沉。
莱切缓缓道：“我身体里装的引爆器并不止一个，我死了，也有其他海市人与我陪葬，不亏，哦，我是指在座各位之外的其他人。”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而市长更是尖声大喊，眼里写满了惶恐。
“你……你在其他地方埋了炸弹？”
“你说呢？”莱切唇角轻勾，面上尽是从容和自信，他将手枪抵上了穆炎的肩膀，“这一次就不仅仅是脱臼了，我再问一次，芯片在哪？”
穆子墨看了眼穆炎，见她始终静静望着远处，不由得狠狠闭眼。
程海棠见状心中大喜，就是现在，这就是她救下穆炎，表现自我的时候！
只要她能成功制止一切，她就是整个海市的英雄！
就在她想要站起，再次上演“交换人质”的戏码之时，穆子墨已再次抬眸，眼中挣扎尽敛。
“无可奉告。”
“嘭——”
一声枪响乍起，浓稠的鲜血顺着穆炎的肩膀落下，她仿如折翼陨落的精灵般轻轻颤动了一下，软软靠在了莱切的肩膀上。
“穆炎！！！”
穆子墨想要不管不顾冲上前去，却被他身边的人疯狂拉扯著。
“少将！不要冲动！”
“少将！你不能过去！”
“少将！”
……
穆炎听到这般声响，艰难抬眸看了穆子墨一眼，嘴角绽放出笑来。
柔软的、初雪般的干净笑容，映入穆子墨的眼底，痛得他几乎当场窒息。
“他……真的开枪了？！”程海棠怔怔道，脚下有些发软。
显然这一声枪响已将程海棠所有的勇气和野心全部击碎，就算这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