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奏明实情,他却罢免我官职”,说罢又倒满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李胜越听越气,劝道:“兄长,无官一身轻,何必为这种庸货效命。”
“二弟,你已醉了,回去歇息吧!夫君我与妹妹照料即可”,郭氏见二人越饮越醉,言辞有些激愤,出言劝止。
李胜这才闭口不语,李远摆手说道:“仔细想想,也怪不得天子,陛下也是被奸佞所惑,可恨的是朝中奸佞小人当道。”
“夫君醉了,二弟你也先行回去歇息”,郭氏未等李远说完,便和宋氏拉起李远,往后院卧房走去,李胜也颠颠倒倒回屋去了。
郭氏二人将李远扶到房中床榻之上,李远倒头大睡,宋氏忽而捂口呕吐不止,郭氏笑着嘱咐道:“你既有身孕,回去好生歇息便是。”
“多谢姐姐”,宋氏又犹犹豫豫说道:“姐姐,妹妹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郭氏说道:“我方才就见你一路上欲言又止,究竟是何事,说来听听。”
宋氏说道:“妹妹出自敦煌宋家,宋家本是关中大族,官宦世家,代代忠良,及至外戚梁冀当政,先祖因得罪梁冀,含冤遇害,不得已迁居敦煌避祸;父亲时常叹息朝堂之上,诡异莫测,步步杀机,宁愿远居西疆,贱如商贾,也不入京为官。”
郭氏点头,示意宋氏接着说下去,宋氏继而说道:“妹妹如今身怀六甲,只望一家老小太平安康,如今朝政昏聩、天子不明,何必留在洛阳为官,日日胆战心惊,倒不如辞官隐去,欢渡余生,岂不更好?”
“妹妹之言,亦是姐姐心中之言,只可惜夫君断然不会应允,先下去好生歇息去”,郭氏知晓李远定不会舍李膺而去,见宋氏有孕在身,对宋氏一番嘱咐,衣食住行都悉心交待,宋氏便道谢回房去了。
半夜时分,榻上李远口渴难耐,挣扎起身,阵阵寒风袭来,冷的抖了抖身子,见郭氏倚着窗户,遥望北方,手中绿光莹莹,仔细瞧去,原来是当日郭贵人赠送的半月碧玉。
李远褪去身上宽袍,轻轻走过去给郭氏披上,郭氏猛然一惊,回首见是李远在身后为自己披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柔声道:“夫君醒了,桌上已备好茶水。”
郭氏说着便去倒了杯茶,端给李远,李远一口喝尽,这才好受许多,安慰道:“阿苦已去,夫人不可过于伤悲,以免伤身。”
“夫君放心,妾身知晓”,郭氏说完,依然满面愁云,将白日醉酒之事说与李远听。
郭氏又给李远倒了杯茶,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