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渤海王刘悝得以保全,陛下亦不会受人诟病,否则大狱难免,渤海王亦难以幸免。”
桓帝喜道:“史爱卿之言,甚合朕意,此事一了,朕定要封赏于你。”
渤海王刘悝意图谋反,满朝文武哗然,史弼等官吏力谏废黜,桓帝痛心不已,不忍杀之,下诏将刘悝贬为瘿陶王,只食邑瘿陶一县。
刘悝失去渤海国封邑,后悔莫及,入宫向桓帝泣诉冤屈,希望能再恢复自己的勃海国,桓帝让所有侍从退去,仅剩兄弟二人。
“皇兄,臣弟与皇兄一母同胞,皇兄对臣弟恩厚万分,怎会有不轨之心,实乃朝中大臣嫉妒臣弟圣宠在身,冤枉臣弟”,刘悝伏地不起,痛哭流涕。
桓帝扭头不理,斥责道:“皇弟,你身为渤海一国之主,却肆意残害百姓,横行州郡,蓄士养兵,招揽凶徒,你究竟意欲何为?朕念及手足之情,不顾朝臣劝谏,免你罪责,你还不知悔改,朕对你失望至极。”
刘悝哭得更甚,声音嘶哑,哽咽道:“皇兄起初封臣弟为渤海王,皇兄可知冀州地方世家大族、豪门士绅与官员相互勾结,臣弟初入渤海之时,犹如笼中之鸟,臣弟呕心沥血才掌控渤海国;另臣弟招揽豪杰忠义之士,蓄养兵甲,所为者无非保命之举,世家豪强财大势雄,多暗藏私兵部曲,臣弟心忧不已,若不多备兵甲,日后生乱,何以自保。”
“什么”,桓帝闻言一惊,怒道:“你是朕的皇弟,宗亲贵胄,谁敢害你。”
刘悝摇头,泣道:“皇兄久居宫中,有所不知,如今地方豪强、官吏沆瀣一气,朝中要职多为世家大族所占,皇室权威日渐衰微,臣弟日夜不安,于渤海言行虽有不当之处,但臣弟一心为重树皇家威严,以震慑地方;然而朝中大臣多与地方勾结,诬陷臣弟,假借忠义之名,实则是为绝我皇室宗亲兄弟,孤立皇兄,趁机弄权,其心可诛,皇兄万不可听信朝臣之言。”
桓帝见刘悝恸哭不已,心中伤怀,眼角不由泛起泪花,扶起刘悝,说道:“朕自登基以来,蛮夷犯境,地方作乱,朝中争权,后宫不宁,从未有过一丝安宁;朕如今也不敢轻信于人,朕与你一母同胞,自会亲信于你,朕岂会听信这些士儒大臣之言,不过如今朝臣对你多有不满,你还是暂避一时,待日后朕寻得良机,再让你重回渤海。”
“皇兄”
“下去吧”
刘悝只得闷头出殿,正遇中常侍王甫,眼前一亮,大步走过去。王甫见刘悝朝自己而来,赶忙上前行礼道:“奴才拜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