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黄浮又下令将徐宣家属及亲随吏卒悉数拘来,不论老少长幼,各自审问,严刑拷打,免不得有人招认,一经质对,徐宣无从狡辩。
恰巧此时,朝廷赦令从洛阳传来,黄浮见徐宣骄狂,当即喝令将徐宣及其亲族百余人,全部推出斩首,掾史以下等属吏,争相上前谏阻。
黄浮奋然道:“徐宣国贼,淫凶无道,今日杀宣,明日我即坐罪,死亦瞑目。”黄浮说罢,立即通告徐宣之罪,亲自监斩,暴尸市曹之中,百姓无不称快。
五侯之一的徐璜虽已死,其弟驸马都尉徐参乃曹节亲信,得知其子徐宣死讯,大为怨恨,联同曹节哭诉与桓帝,捏造谎言,诬陷黄浮桀骜不法,私收贿赂,不遵诏令,妄害其子。桓帝信以为真,当即将黄浮革职论罪,输作左校。而李府虽沉冤得雪,沈氏闻得黄浮遇祸,心感不妙,为防徐宣党羽寻机报复,在曹豹相助之下,举家迁居南阳。
黄浮方受冤遇祸,山阳郡太守翟超亦因得罪侯览,而被罢官治罪,后悔不已。这翟超自听闻汝南太守宗资任命范滂为功曹,惩恶扬善,澄清吏治,汝南民心无不称快,便效法之,任用名士张俭为防东县督邮,巡视全境,惩治不法。
碰巧中常侍侯览家在防东,残害百姓。侯览之母病故时,侯览大兴土木,侵占民田,建造坟墓。张俭说服太守翟超,联名上书,弹劾侯览之罪,侯览伺机拦截扣压奏章,使奏章无法呈送到皇帝面前,桓帝终未看到奏章,侯览心中自是怨恨不已。
却不料张俭见奏章未有回应,郁愤至极,一气之下,督促吏卒毁去侯览祖坟,查没其家资,再次上奏侯览之兄侯琨百余条罪状,奏章依旧未能上达。
侯览怎肯罢休,泣诉桓帝,归罪太守翟超治下不力,翟超即被逮捕问罪,与前东海相黄浮一般,被判苦役,剃去须发,戴上脚镣和颈锁,输作左校。
当夜,二人席坐而谈,自然免不得一番诉苦,谈及所受冤屈,黄浮早已看淡。翟超想起此事,不由怨骂道:“张俭真枉称名士,不过贪生怕死之流,天下士人皆被其所骗,若不是他欺上瞒下,未请示与我,擅自捣毁他人祖坟,抄没其财,我岂会落得此等下场?如今我身陷左校,受尽冤屈,他却辞官归隐,以图自保,置我生死不顾,枉我待之如心腹。”
“心腹”,黄浮淡淡笑道:“我早已看透,所谓名士者,有忠贞高节之士,有贪慕虚名之辈,亦有以名谋私之徒,若是心中怨恨,不如恨自己有眼无珠,何况你本就存有私心,妄图拉拢张俭结为党羽,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