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
刘倏瘫倒于地,颤栗道:“你等究竟是何人?胆敢刺杀朝廷命官。”
“呵呵,刘大人莫非不识某家?”,为首黑衣人冷笑几声,揭开面纱,显出面容。
“王越”,刘倏惊呼一声,未想到竟然是王越,不禁乞求道:“王师傅,本官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害我性命?”
王越笑道:“刘大人,某家亦是奉命而为,至于是奉何人之命,想必大人仔细想想,自会知晓。”
“哈哈”,刘倏思虑半晌,忽而放声大笑:“果不其然,必是张让、赵忠等人所为,他等惧怕我将先前之事诉出,为窦武、曹节等人所不容,而今半途取我性命,便可挑拨窦武、曹节相争,妇人之毒尚不及此,我真是与虎谋皮,死不足惜。”
王越也不再与其多言,抬首一剑,将刘倏砍杀,带着一众爪牙,匆匆离去,只留下满地尸首。
窦太后人处深宫,左右皆是宦官内侍,每每裁决国事要务之时,无不问策宦官,受其唆使,以致国事日渐衰颓,有识之士纷纷退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窦武起初并不在意,未及时劝阻,直到刘倏惨死,才再次感到宦官威胁之巨,当即召来陈蕃商议,欲打压宦官一番。
为此,窦武向太学生献殷勤,提拔张凤等数人出仕,又借陈蕃威望,联结朝中众臣,指使心腹上书窦太后,请窦太后诛除宦官,窦太后却犹豫未决。
恰巧天生异象,洛阳日食,窦太后诏令公卿以下,各言得失。陈蕃寻到窦武,劝说道:“昔日御史大夫萧望之,为一石显所困,饮鸩自杀,而今宫中妖邪乱舞,不下数十位石显,大将军何以自处?先前党锢之祸,李膺、杜密诸公,受尽冤屈,皆因宦官弄权,以致忠正之士无故遭祸,退隐山林,长此以往,朝廷还有何人可用?大将军莫非要以孤身之力,抗衡群宦之势?”
“我已让冯述、尹勋等人上书除宦,奈何太后不允,我亦是无奈”,窦武心中又是踌躇起来,为难道。
陈蕃不由急道:“大将军何故一再迟延?蕃已年近八旬,尚有何求?只求为朝廷除害,助将军立功,不然我早已归隐乡里,乐得自在,何必自惹烦恼,日夜不安?”
“陈公忠心为国,老夫自是知晓,不过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寻得良策才可”,窦武反劝慰道。
陈蕃笑道:“良机就在眼前,今正可借日食异象,上书太后,弹劾宦官,废黜奸邪,而赵饶等一干女官,迷惑太后,亦应驱赶出宫,则朝堂清平,天下安宁!还请大将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