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了,赶忙唤来乳娘哺育。
李立猛一发力,趁李远不备,挣脱开来,躲到郭氏身后,气鼓鼓道:“我就不知错,看你能如何?”
“夫君,阿苦年幼,不知轻重,日后再好生教导便是,况今日家宴,勿要为了小事,惹得全家不快”,宋氏哄弄好李景,上前劝解李远,李立不觉间对宋氏心生好感。
“孩儿多谢二娘”,郭氏拍拍李立额头,耳语几句,李立绕至宋氏身前,叩首行礼,又拿出几粒糖豆,递给李景。
“好吃,大兄真好”,李景接过糖豆,转眼间便嚼光吞尽,又伸手向李立索要,李立只得自怀中又取出几颗,给予李景。
“好了,阿苦在外饱经风霜,此事不过孩童打闹,不必责罚”,李膺一开口,众人不敢在言语,一番行礼过后,入座用饭。
众人徐徐入座,只见李立纵身一跳,跃至木凳上,李膺尚未进食,李立早就伸手抓起猪肉,狼吞虎咽,看得众人惊愕莫名。李景好奇过后,也学着李立,抓起一块猪肉便咬,宋氏赶忙制止李景,将其抱下坐席。
“哼”,李膺轻哼一声,众人不敢言语,李立见众人不肯就食,左顾右盼。郭氏方要出言,却被李膺摆手止住。李膺对李立正色问道:“阿苦,祖父尚未就食,你岂可先行就食?何况起居饮食,均有礼法,你这般作态食相,难登大堂,莫非这些礼节你不知晓?”
“礼节”,李立不解道:“我在圪卜城时,就是这般吃相,义父、义母未曾有所不满,之前探望外祖母,也是如此就食,外祖母也不曾多言,倒是祖父府中规矩多,还要管人吃相作态。”
李膺勃然大怒,瞪了一言郭氏,转首对李立喝斥道:“圪卜是圪卜,并州是并州,这是洛阳李府,非是边郡武夫之家,你既入我府中,以李为姓,当守府中规矩,谨遵李氏家训,再敢如此无礼妄为,休怪祖父无情。”
“呵”,李立顿时不快,扔去手中猪肉,吐出一口肉末,踹开座下木凳,昂着头回道:“你这老儿,昔日我尚处于襁褓之中,你就要杀我,今日不过吃你几块猪肉,便小题大做,无非是自幼不喜于我,想将我赶出李府罢了!小爷还不稀罕,明日便回圪卜城去,就此告别。”
李立说完,不忘冲李膺拱拱手,走到郭氏身旁,拉着郭氏便要离去,李远当即大怒:“小畜生,还不向祖父谢罪。”
李膺早就气得面色铁青,拂袖而去,李远一把提着李立,来到祠堂,训斥道:“今夜罚你在祠堂跪地思过,若不认错,休想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