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乌光一闪,一道凌厉剑光,比闪电尚快几分,已然寒森森疾射至其眉心。
这叫史阿如何不惊,如何不叹,然史阿毕竟也是高手,进退倒也及时。眼见剑光射到,史阿快速弯腰一沉,向右翻过一旁,发丝顿时飘起。
“哐”
伴着剑光闪过,几缕黑丝悄然落下,史阿堪堪避过这一剑,方要松口气,另一道剑光自左下侧飞来,史阿慌忙执剑挡住。两剑相交,史阿只觉得虎口震得生疼,才知自己气力远不如祝奥。
“唰”
祝奥当即再度发力,以剑横扫,史阿被这股劲力一带,脚下无法着力,顿时心慌意乱,忍不住后退三步,脚下一滑,踉跄摔倒,差点四脚朝天。
就这么三剑,向来自诩剑术高超的史阿,一败涂地,其他诸人虽是心中畏惧,然毕竟人多势众,鼓了股勇气,一窝蜂拔剑扑上去,欲将祝奥碎尸万段。
“哼”祝奥冷哼一声,撒一拨手,以剑划圆,荡开最前方的六把长剑,随后又是连出三剑,刺死三人。祝奥面色如常,一剑又一剑挥出,又是斩杀三人,如龙卷风一般,横扫十余人的围攻。
“慢着”,史阿忽而喝停众人,强自撑着,挺身站直,横剑当胸,双目凝视着祝奥,不甘道:“壮士剑术高超,我等实非敌手,不过今日三剑耻辱,日后再要寻回,可否留下姓名。”
“呵呵,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若要不服再战,某家自当奉陪到底”,祝奥说完,便收剑入鞘,又是轻笑道:“若是不战,你等快些回去,否则宝剑再出,不灭尽杀绝,恐难入鞘。”
史阿心忖众人合力也不是祝奥对手,只得悻悻然退去,而祝奥也不做久留,忧心戏子然一家安危,狂奔至北海,只见戏子然宅院早焚为平地,顿时恨意丛生,后悔不该放过史阿等人。
至于张俭则是一路忍饥挨饿,咬牙坚持,终逃至塞外,望着漫天飞雪,寒霜遍地,不由叹道:“寒冬已至,无衣可穿,无粮充饥,这该如何是好?”
“呜呜呜”
正待此时,忽闻前方一阵吆喝声,张俭循声望去,惊慌失措,瘫坐在地,仰天吼道:“方逃脱阉宦魔掌,怎得又遇北夷恶狼,莫非天要绝我张俭不成?”
待鲜卑骑兵团团围上来,张俭紧紧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发紫。为首一骑打马上前,细目打量张俭几眼,对身旁护卫低语几句,护卫当即下马,自马后取出一件皮子,给张俭穿上。
护卫指着为首之人,说道:“王子见你衣着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