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何颙招来许攸,袁绍亲自出迎,于堂中设宴款待,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便来到书房,商议起来。
袁绍、何颙二人有心救助党人,苦无对策,袁绍无奈道:“我今欲助党人避祸,可惜却不知何处可安顿党人?”
何颙说道:“汝南乃是袁家故居,族人遍布,家业盛大,可将党人安置于汝南,只需筹划得当,周密部署,应是无碍。”
“这”,袁绍面露不悦,犹豫半晌,愁声道:“汝南老家乃是袁氏根基所在,若是惹来祸事,我何以面对袁氏族人?岂能因一人之事,为宗族带来祸患。”
何颙还要再劝,许由却是笑道:“此事不难,甚是容易,我倒是有一良策。”
袁绍、何颙二人齐齐望向许攸,竖耳静听,然许由却是笑而不语,自顾自的喝起茶来。袁绍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发作,何颙急忙拉着许由,好声说道:“子远若有良策,还请不吝赐教,天下党人必感恩于你。”
许攸依旧闭口不言,袁绍久久未动,眉头微皱,只得起身行至许攸身前,躬身一拜:“我早就听闻先生足智多谋,仰慕已久,今番还请先生相助,我必厚谢。”
“使不得,使不得”,许攸惊呼几声,上前扶起袁绍,正色道:“公子如此信任许攸,安敢不竭力相助!”
几人大笑一番,入座之后,许攸款款说道:“汝南乃袁氏故地,人多口杂,且距洛阳不远,况纸包不住火,天下哪有不透风之墙,实是不宜安置党人,应选取远离洛阳之处安置,二位以为如何?”
“子远所言甚是,然藏匿党人,乃是杀头大罪,不知何人敢于收容?何处可安置?”何颙疑惑不解,袁绍亦是茫然一脸。
“渤海国”,许攸故作沉吟道:“渤海王因昔日不能继位,记恨宦官已久,且于渤海威势日盛,若将党人安置于渤海,纵是宦官得知,亦是无可奈何。”
袁绍二人点头称是,这袁绍又是犯起嘀咕,摇头道:“我与渤海王素无交情,不知渤海王可愿收容党人?”
“此事不难”,许攸见袁绍、何颙满脸无奈,颇为自得,笑道:“东平人王芬乃渤海王亲信,甚得渤海湾倚赖,我与王芬乃是好友,愿前往渤海请王芬相助,大事必成。”
“如此甚好,有劳子远”,袁绍二人大喜过望,朝着许攸又是一拜,感激不已,许攸坦然受之。
几人商定之后,许攸动身前往渤海,在王芬帮助下,劝服渤海王刘悝收容党人。而何颙自此后,时常私自潜入洛阳,与袁绍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