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哭泣片刻,抹去泪水,问道:“依兄长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造反”,李护起身紧闭门窗,回到二人案旁,低声说道。
“所言甚是,而今仅有我等三人未归案,实是因张掖、酒泉偏处河西,使者尚未到达;此时若是二位兄长束手就擒,李家全族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正该造反,聚兵自保”,李胜不仅没有丝毫震惊,反倒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李远惊诧不已,未想到李护竟要造反,起身来回踱着步,对二人说道:“事关重大,兄长可先在此等候,且容我与夫人相商,再作定夺。”
李远不等李护答应,便已出房去了,李护不由急躁,摇头道:“大丈夫之事,何容妇道人家搀和,季然此举甚是不妥。”
“兄长稍安勿躁”,李胜劝止李护,笑道:“嫂夫人素来有智谋,不如请来嫂夫人一道商议,也多个应衬之人。”
李护闻言,干笑几声,与李胜喝起茶来,心中却是焦急不安。
而李远寻到郭氏,便将下人屏退,拉着郭氏往房中而去,郭氏一头雾水。待关上房门,李远才将李膺之事告知郭氏,也顾不上郭氏惊愕,询问道:“兄长连夜赶来,劝我起兵造反,夫人以为此事可行否?”
“夫君,依妾身之见,倒不如将李护、李胜二人擒拿,押赴洛阳请罪,以示夫君忠心为国,大义灭亲”,郭氏方说完,轮到李远震惊的张着口,一言未发。
郭氏接着说道:“还需托人前往洛阳,请樊陵、郭防、杨赐等人相助,打通官结,于宦官处周旋,为夫君开脱罪名,保得一家老小安危,日后再图他事,却也不迟。”
“胡言乱语”,李远惊愕过后,勃然大怒,对着郭氏一顿喝斥:“李护、李胜与我虽非一母同胞,却亲如兄弟,你怎可如此歹毒,为保一家老小,劝我行此等不义之事,弃宗族不顾,受万人唾骂。”
郭氏早知李远会有如此反应,待李远骂完,又是问道:“夫君既然不忍手足相残,便应下李护所请,兴兵锄奸,为国尽忠。”
经郭氏一番劝导,李远虽是有意造反自保,怎奈心忧家族安危,顾及君臣大义,一时间举棋不定,便带着郭氏前往书房,共同商议。
“贤弟,愚兄说得口干舌燥,究竟反还是不反,还请早做决断”,李护说了半天,李远还是犹豫不决,不由有些气恼。
李远为难道:“兄长之言,不无道理,然造反乃是谋逆大罪,若事败身死倒也罢了,惟恐连累家小,祸及全族,我等岂不是百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