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且昔日亦有交情,当可信之。”
“兄长所行甚为妥当,敦煌之事可否顺利?”李远看了一眼李翕人头,随手扔弃一旁,心中不由担心其宋氏一行。
盖登策马上前,拱手笑道:“将军不必忧心,二夫人颇善言辞,此行颇为顺当,宋家、阴家、曹家等敦煌大族,皆已许诺相助,所捐赠钱粮正运往张掖,不过阴元、曹宽等人,尚存疑虑,不愿抛头露面,只肯暗中资以钱粮。”
“我等举兵成败难料,敦煌大家有些疑虑,亦在情理之中,倒也无妨”,李远摆手笑道,想起钱粮押运之事,忧声道:“如今河西诸郡多有马匪滋事,钱粮押运还需择派可信之人,万不可有所疏忽。”
“呵呵,说起此事,多赖于贤弟之功”,李护直笑道。
李远面带疑惑,问起缘由,李护回道:“钱粮筹措、押运,自有令狐振、邓康二人督责,二人感念贤弟昔日恩情,皆愿誓死相随,确是可信之人;愚兄自作主张,便将钱粮之事交托于他二人,亦可让二人监督敦煌大族。”
“不错,令狐振、邓康为人豪义,必不会有负所托”,李远满心欣喜,军需粮草得以解决,心中大定,对李护笑道:“兄长,诸事多已妥当安排,若是再将羌人招揽,借以扩充军力,举兵之日不远矣!”
“好,我兄弟二人便先收服滇那羌”,李护闻言,满心欢喜,当即与李远驰入滇那部落,拜见滇那羌王匡伸。
匡伸听得二人来意,想起其父滇云为段颎斩杀,拍案愤恨道:“我父王昔日入段颎营中请降,竟为段颎所害,此仇不共戴天,本王与段颎誓不两立;如今二位太守举兵清君侧,本该起兵相助,怎奈段颎威震西凉,杀威慑人,恐惹来灭族之祸,还请见谅。”
“大丈夫在世,但求无悔,杀父之仇,焉能不报!”李护见匡伸等人早为段颎吓破胆,忿怒说道。
匡伸嘴角抽动记下,不再言语,滇那羌大将盘山诺出言道:“李太守息怒,非是我等不愿相助,实是段颎精于兵略,至今未曾一败,麾下又有田晏、夏育这等猛将相助,若是因一时意气,招来灭顶之灾,我家大王何以面对部落族人?”
“哈哈”,李远忽而放声狂笑,轻夷道:“田晏、夏育之流,不足为提,某家视之如草芥;段颎虽有韬略,却非百战百胜,只怪所遇敌手皆是无能之辈,得以侥幸成名。”
帐中诸将如盘山诺、那巴、那根等人,闻得李远这般狂妄,满心不快,那巴目露凶光,喝斥道:“依你之言,我等羌人屡败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