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恼恨,不由咒骂道。
李远摇头苦笑道:“段颎令军士轮番攻城,死伤五万余人,虽是损伤近半,却也可借机练兵,磨练军士敢战锐气,官军所剩五万余士卒,皆是死战幸存者,这便是精兵。”
“以五万新卒死伤,换取五万精锐,颇为划算,段颎这老儿确是不容小视”,姜宣微微颔首,继而忧声道:“末将只恐越往日后,攻城敌军越发精锐,我军损伤越多,局势更为凶险,将军还须早做打算。”
李远叹道:“进不得进,退无可退,纵然我率军突围而出,而河西失去武威要冲之地,再无险要关隘,犹如一马平川,张掖、酒泉、敦煌三郡皆不可守,惟有远避西域,或可求得生路。”
“若非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远遁西域”,李远决然道:“再坚守两日,若朝廷并无招降之意,我等再突围西撤。”
正待李远苦思退路之时,朝廷使者冯禅到达姑臧,急忙来带段颎营中,宣读灵帝招降之令,段颎亦是左右为难。
夏育不甘道:“将军,我军连日血战,姑臧城已然摇摇欲坠,眼见城池将破,剿灭叛逆,万不可轻易招降。”
“大功将成,岂可半途而废!”田晏附和道:“我军死伤五万余人,将军若是突然招降李远,我等连日血战,岂不付诸东流?”
冯禅不悦道:“天子诏令在此,招降李远,违诏而行,如同叛逆,莫非尔等欲抗旨不尊,招来杀身灭族之祸?”
董卓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尹端、周慎等人亦是低头不语,惟有曹破石笑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诸位不必争执不下,且听段将军如何决断,我等依令而行便是。”
“众将先行退下,待本将与曹校尉、冯大人商议妥当,自会告知你等”,段颎得冯禅眼神示意,当即屏退诸将,仅留下冯禅、曹破石二人。
待众人退去之后,冯禅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由曹破石、段颎二人传阅后,段颎不由疑惑道:“朝廷既已下达诏令,招降叛军,若是无故加害,如何向朝廷交待?”
“不必交待”,曹破石摆摆手,不在意道:“天子对家兄信任有加,但凡大政方针,必先请教家兄,而后才付诸实行,善后之事,自有家兄从中周旋,段将军无需忧心朝廷问责。”
“曹校尉所言甚是”,冯禅附和曹破石一举,转而笑道:“朝中虽有曹公于庇护,然我等还须寻一万全之策,周密布置,安排妥当,不可招人把柄,为曹公增添烦恼。”
段颎闻言一愣,笑问道:“曹公辅佐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