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各人心中本就念及家中妻小,只得痛哭离去,快马奔回卦养羌部落。
及至段颎大军赶到,段颎瞧着昭武城头空无一人,心生疑惑,对众将吩咐道:“传令大军,暂不进城,围困昭武四门,即刻派人入城查探,若是李远已逃遁。”
话未说完,只见城头闪出一人,凤盔银铠,手执四棱钢枪,背挎三石强弓,立于城头处,正是李远。李远一脸倨傲,眼神从容,俯视着城下万余兵卒,怡然不惧,放声大笑道:“段将军不必派人查探,城中仅有李远一人,亦可不必围困四门,李远今日绝不脱逃。”
“哈哈,大军已至城下,末路将近,尚且面不改色,如此傲然应对,不愧是西州第一豪杰,李季然”,段颎亦是笑道:“本将征伐一生,像你这等英雄平生未见,本将敬佩你豪义勇武,今日留你全尸,权当你我二人英雄相惜。”
“呸”,李远闻言大怒,喝骂道:“论统兵作战,行军布阵,我绝不输你;论阵前厮杀,冲锋陷阵,你段颎更非我对手;在我面前,你也配称英雄,真恬不知耻!”
“李远,休得猖狂,我大军已至,只要我一声令下,即刻将你乱刃分尸”,段颎未想到自己好言回敬李远,却唤来李远一阵冷嘲热讽,顿时羞怒不已。
“哼!”李远摇头轻笑道:“区区万余军马,本将视之如草芥,杀之如屠狗,段将军自可问问曹破石等人,本将是如何冲杀破阵,又是如何全身而退!”
段颎回首瞥瞥曹破石、夏育等人,见诸将皆是低头不语,甚至有满脸羞红者,心中叹息一声,抬首对李远喝道:“李远,你虽杀伐骁勇,然独虎怎敌得过群狼撕咬,今日本将倒要看你如何逃脱!”
“段颎,今日本将落困至此,别无他求,只要你允我三事,我即刻束手就擒,自刎授首,你意下如何?”李远回道。
“段将军,既然李远愿自刎,不如先应下三事,待李远死后,人死债清,我等自可随意行事,莫非李远还能死而复生不成!”曹破石闻言大喜,忙催促着段颎应下李远所请。
段颎思虑再三,拗不过曹破石催促,只得开口道:“李远,本将并非无情之人,你暂且说出所请三事,若是我力所能及之处,自当应下。”
“好”,李远说道:“其一,待我死后,不可为难张掖等地羌人、胡人;其二,不可为泄一己私恨,残害河西百姓;其三,我妻儿老小皆属无辜,不可妄加冤害。”
“就这三事,本将悉数应下”,段颎想也不想,一口应承下来,然李远却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