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百姓服役,以致田地荒芜,饿殍遍野”,焦宇不屑道:“就说那段颎,日日征伐羌人,弄的西凉战乱不止,动荡不安,这李远方才战死,新任张掖太守又是催粮,又是加税,天下百姓,当属我凉州百姓最为困苦。”
樊志张正要答话,却瞥见郭氏黯然落泪,疑心更甚,三言两语打焦家两兄弟离去,转对郭氏说道:“如今道路不平,夫人何不差人送信家中,请家中派人来迎。”
“此事妾身自有思量,不敢劳烦先生费心”,郭氏赶紧掩去泪水,叹息道:“方才心念爱子安危,伤极落泪,还请先生宽待。”
郭氏正伤心间,忽闻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正是焦洪长子焦明疾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女童,各自手中端着些吃食。
“二位客人有礼”,焦明又是指着身后两名女童说道:“他二人是三姐、四妹,乃我同胞幼妹,母亲见二位未用饭食,令我兄妹三人送来些许兔肉,乡下粗茶淡饭,还请二位勿怪。”
“此番叨扰,心中难安,还请向你母亲转达谢意”,郭氏点头接下饭食,称谢几声。
而樊志张见焦家兄弟皆是莽汉,这焦明出言颇为有礼,身后两名女童也是生得红润,托盘手势颇像大家闺秀,好奇打量焦明几眼,继而问道:“你可有读书?”
“家中贫寒,度日困顿,田地劳作不足以温饱,父亲与叔父只得前往山林打猎,未曾读书,况且我家本就是贫贱百姓,哪有资格读书”,年仅十来岁的焦明失落道:“母亲曾读过些许书简,时常教我认字,教些待人接物礼节。”
“唉!西凉动乱至今,皆因不兴教化,百姓认知浅薄,以致武风盛行,好勇斗狠,也不知何时才可得明主治化”,樊志张叹息一声,自怀中取出一份书籍,递给焦明,笑道:“恰巧我这有本书籍,今日便赠送于你,就当你我有缘,报答你家饭食之恩。”
焦明小心翼翼接过书籍,自己连书简都未见过,今日竟然瞧见书简,惊喜不已,翻看半晌,忽又退还给樊志张,摇头苦声道:“这书籍过于贵重,况且母亲常教导于我,施恩不图报,断不敢受,还请先生收回。”
郭氏不由高看焦明几眼,赞赏道:“小小年纪,竟能如此严于律己,心性堪为大用,想必你母亲定非寻常人家女子,日后当敬听母训,必将有所成就。”
焦明几番推辞,樊志张只得收回书籍,却又焦宇之子焦阳、焦段忽而蹿来,一左一右抱着焦明胳膊,满眼直直盯着兔肉,口水直咽。
郭氏瞧得二子作态,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