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郭氏将众人引入房中,为李立一一诉及诸人功劳,唯独未提樊志张,而樊志张丝毫不在意,反而与李立四目对视良久,不住微笑示意。
李立转首瞥向郭氏,指着樊志张,向郭氏问道:“母亲,他又是何人?”
“哦”,郭氏干笑道:“那位先生也是对你有恩之人,日后也需好生厚报才是。”
“呵呵,在下樊志张,小公子重伤方醒,需好生歇息,我等暂且不叨扰”,樊志张领着众人离去后,又将净元拉到院落一旁,笑着问道:“大和尚,可以打探清楚?”
净元笑道:“方才于房中,老衲便看出你心急此事,业已打听清楚,此子乃是李膺之孙、李远之子,若是所料不差,应是当日引发洛阳异象之人。”
“果不出我所料,我夜夜远观星相,瞧得帝星暗弱,西方紫气升腾,看来西凉必出盖世雄主,我派时机将至”,樊志张大喜道。
净元赞同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再外传出去,你我两派定要趁机兴盛天下,传扬后世。”
“唉!昔日我派也曾辉煌一时,人杰辈出,多少才俊梦寐拜入先代祖师门下,怎奈先代祖师自负才具第一,以天下为棋盘,各方为棋子,却也惹得雄主忌讳,大加屠戮,先代祖师不得已解散门人,自此我派销声匿迹”,樊志张叹息道:“先代祖师曾留下严令,历代传人需立下毒誓,永生淡薄名利,隐藏行迹,不得卷入世俗纷争,且我派至高典籍只可传于安天下之主,其他弟子一律不可私相传授,否则必遭天谴。”
净元闻言一愣,不解问道:“究竟你家先代祖师姓甚名谁,竟如此神通广大,以天下为棋局?”
“不可外传,大和尚勿怪”,樊志张轻笑一声,继而说道:“此子与我将有师徒之缘,与你亦有善缘,却是不可强求,我明日即将离去,隐居他处,大和尚欲前往何处暂居?”
“老衲将前往姑臧山暂居,日后你自可前来叨扰”,净元笑道。
樊志张回道:“自当如此,你我臭味相投,不过你也该择选良才,收些弟子,以为日后之用,莫非你还能活成百年老王八不成?”
“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怎得满口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老衲懒得与你多说,今夜便走,告辞”,净元谩骂一声,不与众人道别,自顾自踏出院落,往姑臧山而去。
“大和尚倒是自在潇洒”,樊志张说完,又往李立房中走去,敲响郭氏房门,瞧见郭氏一脸警惕,苦笑道:“夫人不必如此防范于我,我绝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