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太尉郭禧门生,这郭禧素来不喜凉州武将,先前平乱之时,对段将军亦是多有诟病,想必陈维必是奉郭禧之令而为,若是将军明日弹劾陈维,恐惹得郭禧怨恨,日后郭禧必然多番为难将军,伺机报复。”
段颎听完之后,不由为难起来,自己久在边疆为官,于朝中并无熟络之人,若是方一入京,便得罪太尉郭禧,恐有不妥,然方才在众将面前,已然出言惩治陈维,暗自踌躇起来。
段颎瞥见曹破石满脸笑意,当即翻身下马,将曹破石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依曹校尉之见,此事当如何处之?”
曹破石洋洋自得,凑过头去,冲着段颎耳语几句,听得段颎惊疑不定,犹豫道:“太尉乃当朝三公要职,权高位重,这般行事,是否过于草率?”
“段将军尽可宽心,我二人此次若是借机除去郭禧,朝中再无敢与家兄相争者,家兄亦将对我二人刮目相看,将军日后必定扶摇直上,太尉之职自不在话下”,曹破石笑道。
“好,便依你之言,明日趁机弹劾郭禧老儿,出口恶气”,段颎点头回道。
次日,金銮殿之上,灵帝登朝问政,对段颎多有赞赏,当问及平叛之事,段颎恭声奏道:“陛下,此次平定李远叛乱,历经三十余场血战,斩敌十万,俘虏万余,终将贼首李远一族诛灭,皆赖陛下天威浩荡,将士用命,末将不敢居功。”
曹破石适时笑道:“陛下,段将军不仅平乱有功,且谦逊恭敬,不似皇甫规、张奂等人恃功自傲,确是我大汉忠臣良将,理应重赏。”
“曹常侍所言极是”,灵帝欣慰道:“段颎为一军主将,此番平定叛乱,当居首功,再加之先前讨伐东羌之功,二功一并封赏,传诏改封段颎为新丰县侯,食邑增至万户,升任河南尹,还望段爱卿忠心国事,辅佐与朕。”
“臣拜谢陛下恩德,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段颎叩首谢恩后,又是献宝道:“陛下,臣平乱之时,偶然间缴获汗血千里马数匹,此等天赐宝物,非是微臣所能拥有,愿敬献陛下,以代脚力。”
“哦”,灵帝轻咦一声,对段颎问道:“这汗血千里马,莫非就是昔日汉武征伐大宛,所求之汗血宝马?”
“非也!”段颎奏道:“汗血千里马乃是汗血宝马与中原良驹交配所得,虽不及汗血宝马,却也一日可行千里,可遇不可求,端是稀有。”
“段爱卿有心了”,灵帝稍显失落,强笑赞赏一句。
段颎继而自衣袖中取出几封书信,叩拜奏道:“陛下,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