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余亩良田,愿将其中三十亩敬献太妃,聊表心意。”
“国舅有心了”,董太妃笑道:“兄长受命于陛下,为国招贤,这些时日怕是多有辛劳。”
“呵呵”,董宠笑吟吟道:“太妃宽心,臣早与张让、赵忠二人说定,将所得资财八成敬献太妃。”
“兄长真是糊涂!”董太妃不悦道:“我早派人前往洛阳城中打听,你等府中近日车水马龙,宾客往来不绝,所赠钱财颇丰,宾客所求者,无非出仕入朝,拜官受爵;而这官爵乃是朝廷督邮,朝廷乃是天子所有,天子乃我亲生子,这买卖一本万利,理应由我董家一门独占,何必再分给他人。”
“太妃所言极是”,董宠恍然大悟,点头道:“若不然由臣一人在宫外招贤,不准张让、赵忠二人再行此事,一应馈赠财物皆为我董家所有,而太后可于宫中打点一切,向陛下举荐贤良,陛下向来注重孝道,对云台恶妇尚且如此孝敬,想必不会违背生母之命。”
“一时戏言而已!兄长不必当真”,董太妃转念一想,摇头苦笑道:“自入京以来,已有一年之余,本以为可安享富贵,荣华一世,不料云台恶妇尚且在世,未免名不正言不顺,只得暂作隐忍,处处安守本分,不知今生可有加封太后殊荣之日!”
董宠不忿道:“这恶妇宗族已灭,若非陛下一时仁慈,早该将她治罪处死,太妃也不必这般苦等,倒不如臣暗中派人把她除掉,臣即可恭称太妃一声太后。”
“哼”,董太妃冷笑道:“恶妇已然身染重病,卧养于床,料她难以长久,不必急于一时,以免惹得朝臣非议,担下恶名,我还等得起。”
董宠出宫之后,依照董太妃之意,旦有宾客赠以资财,悉数全收,许诺日后举荐为官。董宠仗着董太妃撑腰,先前与张让、赵忠的约定,早被董宠抛却一边,自行其是。
却说有扶风郿县人孟佗,字伯郎,家有良田千亩,资财富足,生活充盈。然孟佗立志封侯拜相,千方百计贿赂资财,得以举荐为邻县从事,怎奈仕途却不尽人意,混迹官场十余年,依旧只是一小小县中从事。
这孟佗生性绝强,百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自己出身商贾,在他人眼中极为低贱,能任职县中从事,已是破天荒的大幸。
孟佗思来想去,州郡官衙早已走访数遍,耗去不少资财,却一无所得,而朝堂如今是宦官当政,宦官向来贪图资财,索性带着妻小,直奔洛阳,拜求宦官举荐。
孟佗方入洛阳,巧遇同乡故友法衍(字季谋),二人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