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佗只结交张让府中奴仆,赠以重金,毫不吝啬,从不提拜访张让之事。孟佗自张府奴仆口中打听得知,张让为人很念旧情,其府中监奴张丙乃张让同乡,颇得张让信任,故而张让任命张丙为监奴,掌管府中家务。
孟佗又斥巨资,经张府一干奴仆引荐,与张丙结识,孟佗极尽讨好,巴结奉承。久而久之,孟佗倾尽家财贿赂众奴,馈赠未有一日间歇,终是与张府众奴仆结为好友,时常以兄弟相称,奴仆们自是对孟佗感恩戴德。
然孟佗也因用尽所有,讨好张府奴仆,而落得个家产倾空,潦倒困顿。张丙等人见孟佗因馈赠自己,以致家业衰败,穷困潦倒,度日艰难,皆自觉惭愧。
这日,张丙等十数人买好酒肉,又来到孟佗茅草屋中,孟佗热情相迎,众人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张丙忽而问道:“伯郎兄,我等本事卑贱奴仆,得你如此厚待,感激至极,然今日你因我等而家资耗尽,受此潦倒之苦,心中甚是惭愧内疚,不知伯郎有何所求,旦是力所能及之处,必全力相助。”
孟佗道:“孟佗平生并无他求,只希望诸位不吝向我行一次跪拜之礼,诸位可愿否?”
张丙等人相视一眼,自忖久受孟佗馈赠之恩,互相引为知己,于情于理,不好推辞,齐齐点头应下。张丙满口答应,起身就要行礼,笑道:“伯郎兄,请受张丙一拜。”
“张兄不可”,孟佗赶忙扶起张丙,说道:“诸位仁兄,这行礼之时,非是此时此刻,明日再于我一礼,如何?”
“何故如此?”张丙等人面面相觑,满心不解,问起缘故。孟佗将众人唤至身前,耳语几句,听得众人更加疑惑,孟佗轻笑一声,却也不道出缘故。
待送走张丙等人离去,孟佗随即离府,直奔法衍府中,寻到法衍,欢欣道:“季谋之策,深入人心,为兄敬服不已。”
“兄散尽家财,交纳阉宦府中家奴,忍辱至此,愚弟亦是敬服”,法衍笑道:“张丙等人为兄驱驰,非是法衍之谋精深,实乃兄长豪爽大度之故。”
孟佗闻言,不由飘飘然起来,颔首道:“而今张丙等人已愿向我行礼,明日便可依计而行,若非贤弟狐假虎威之谋,为兄恐难以如愿。”
“此事尚未尘埃落定,兄万不可过于自信”,法衍劝止道:“狐假虎威,关键之处,在于借威成事,古往今来,借粮、借兵、借威比比皆是,兄长能否如愿,就在明日借张让之威,慑服张府门外宾客,以其资财成就一己抱负。”
“贤弟之言,为兄谨记于心,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