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孟佗入京求官,法衍以狐假虎威之谋,助孟佗借张让威势,截取宾客所赠财物,贿赂张让,得任凉州刺史。
这日,张让轮休在府中,闲来无事,想起孟佗所赠金银美酒,窃喜不已,当即令下人摆好菜肴,取出孟佗所赠葡萄美酒,自斟自饮,惬意自在。
“果然是佳酿”,张让悠悠品尝着葡萄美酒,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对门外监奴张丙唤道:“张丙,将李儒所送歌姬唤来,歌舞助兴。”
“奴才这便去,老爷稍候”,张丙连忙奔到后院,从几十名歌姬中,挑选出十名佳丽,带入堂中,翩翩起舞。
不一会,堂内琴音瑟瑟,裙带飘舞,张让瞧着堂上歌姬的曼妙舞姿,心中早起涟漪,自得笑道:“董卓这厮,倒也会做人。”
歌舞过后,张让意犹未尽,又是来到后院百宝阁,嘴角不由扬起,大步踏入阁中。只见满屋尽是珍惜异宝,千奇百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张让赏玩半晌,对身旁张丙问道:“你跟随杂家多久了?”
“老爷,已有七八年”,张丙点头哈腰道:“当年家中饥荒,逃难至此,若非老爷念在同乡旧情,收容府中,早已饿死街头。”
“奴才承蒙老爷看得起,委以府中诸事,日夜不忘老爷恩德”,张丙说着说着,挤出几滴眼泪,一番感激涕零作态。
“啧啧”,张让不以为然,狞笑道:“张丙,你真是狗胆包天,连杂家也敢糊弄,与孟佗合伙做起无本买卖了,杂家可真不敢再小看于你。”
“奴才知错,老爷饶命啊”,张丙闻言一惊,吓得哆哆嗦嗦,跪地不住求饶。
张让冷然道:“狗奴才,你究竟自孟佗处得到多少好处?你二人是如何骗取宾客财物?还不给杂家从实招来,否则非活剐了你。”
张丙见张让一脸厉色,吓得魂不附体,额头冷汗直冒,将诸事一一如实交待。张让听完,脸色转而舒展开来,赞赏道:“如此看来,这孟佗倒也是多谋善虑,精明伶俐。”
“老爷英明,孟佗不仅智谋超远,且豪义直爽,恭喜老爷又得一良才,可谓如虎添翼,日后必能胜过曹节之流”,张丙见事有转机,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叩首恭维道。
“大胆!”张让怒喝一声,一脚踹翻张丙,严声斥道:“曹公威望卓著,洞察人心,我等皆奉之为首,敬佩由衷,你区区贱奴,安敢在此胡言乱语!”
张丙慌忙请罪,谄笑道:“老爷,奴才知罪,就当奴才是放屁,还请老爷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