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与身旁的两位青年低声细语。那矮小黝黑之人,正是曹操,身旁两人乃是好友王俊(字子文)、娄圭(字子伯)。
“胡广虽死,却留名于世,今日前来吊唁者,不下千人,尤以天下士人来者甚多,区区一庸俗老儿的葬礼,竟有如此多的士人前来吊唁,可笑至极”,曹操一脸不屑,跨步出堂,凑到王俊身旁,轻声耳语道。
娄圭见状,以为二人有何密事,竖起耳朵,紧凑过去细细偷听。恰巧王俊瞥见,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眼神示意曹操勿要再言,转而低沉说道:“丧葬之礼已有数千年,寓意念祖怀亲,既要令死者安息瞑目于九泉,又须让生者安宁满意于世上,虽是葬礼,却也世间百味交错,阿瞒万不可小视葬礼。”
“胡广虽位居三公,却也非忠正耿直之人,如今胡广已死,依旧有千余士人儒生前来吊唁,小小葬礼便有如此多人,究其本意,还不是来趋炎附势,或求出仕为官,或为博得声名,倒也真是虚伪做作”,曹操自踏进胡府,便受宾客怠慢,鲜有来相问者,心中闷气直生。
“袁绍公子到”
正说间,忽闻门外奴仆的声音,袁绍挺姿阔步,踏入府中,顿时引得府中吊唁者沸腾起来,只见他面如冠玉,潇洒闲雅,众人争相上前躬身施礼,致以问候。
“诸位不必多礼”,袁绍玉面含笑,气度儒雅,躬身还礼道:“太傅羽化作古,实乃我等士林之不幸,亦是朝廷之遗憾,今日我与二弟前来吊唁,以示哀悼,待我焚香祭奠后,再与诸位一一座谈。”
“袁公子文武双全,机警多智,我等早就心驰神往,怎奈袁公子敬奉孝道,为母守孝,未得一见,今日当与袁公子促膝长谈,把酒言欢”,娄圭早就撇开曹操、王俊二人,奔上前去,迎面笑道。
“袁公子到”
随着门外又一声高呼,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门外,袁术尚未进来,早胡康、胡整出外相迎,把袁术引入堂中。宾客大多转身迎上袁术施礼问候,袁术飒然而笑,一一拱手还礼,路过袁绍身旁时,轻哼一声,后来先上,于灵堂前焚香哀悼一番。
袁绍脸上露出几许不自然,身旁张邈适时说道:“本初兄,袁术已祭奠完毕,该是你前去祭奠了。”
“多谢提醒”,袁绍和颜一笑,上堂焚香,见宾客大多围着袁术,扭头过去,径直出府归家,而娄圭见袁绍离去,又是凑到袁术身前,欢谈起来。
“哼”,曹操见袁术于府中侃侃而谈,众宾客恭维有加,自己好似为人所忘,不觉间轻哼一声,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