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自得一笑,忽又忧声道:“这两月间,洛阳大雨倾盆,虽淋死了窦家恶妇,却也令哀家清醒许多,这宫中可是遍布杀机,一着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封谞、夏恽不由泛起迷糊,暗忖这董太后已是后宫之尊,灵帝亦是敬奉有加,还有何事令她不安,二人当即齐齐出声问道:“太后有何忧虑,尽可道来,奴才二人定当肝脑涂地,百死不悔!”
“哦”,董太后轻咦一声,笑着问道:“你二人所言,可是真心之言?”
“肺腑之言,绝无虚假,奴才二人能为太后效命,乃九世修来的福分”,封谞、夏恽二人又是应声道。
“哈哈”,董太后一听这话,乐得眉飞色舞,放声大笑道:“你二人尽可宽心,只要好生为哀家办事,哀家定有厚赏。”
董太后继而说道:“你二人可还记得董萌之事?”
“自是记得,董萌为虎作伥,替云台恶妇作乱后宫,死不足惜!”二人回道。
“嗯!董萌贱命,不足一提”,董太后轻蔑一笑,转而正色道:“不过董萌之死,却让哀家深有体会,若想在这宫中有一番作为,还需提拔一批亲信内侍,为我所用!”
封谞点头哈腰道:“太后所言极是,云台恶妇纵有太后之尊,却也为曹节等人所幽禁,最后所依赖者,惟有黄门令董萌,如此可见,在宫中若无亲信内侍,必然束手束脚,消息不畅,太后不如结交曹节等人,引为亲信,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是极!是极!”夏恽随后附和道:“太后,宫中若无几个亲信宦官,难成气候,太后深谋远虑,奴才甚为钦佩!”
“曹节、王甫乃是宫中宦官之首,张让、赵忠、蹇硕等人皆是陛下亲信宦官,这些人等心思缜密,各怀鬼胎,不宜引为心腹”,董太后嘴中虽是这么说,然心中却不是这么想:张让、赵忠乃是灵帝身前当红宦官,皆已受封中常侍,自是对灵帝百般感恩,董太后初登太后之位,自知够不着;至于曹节、王甫二人更不必说,这二人位高权重,连天子都有所忌惮,岂会甘愿为自己做牛做马!
董太后思来想去,曹节等宦官自己收揽不到,永乐宫的宦官倒是可以收服,况且这些人侍奉自己多年,忠心可嘉。
于是,董太后对封谞、夏恽二人说道:“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你二人侍奉哀家多年,忠心不二,况且你我主仆情谊深重,与其将富贵让与别人,倒不如提拔重用你二人,也好全了你我之间的主仆之情。”
“奴才谢太后恩典”,封谞、夏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