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中,只见人头攒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李立好奇心大起,挤入人群,观瞧半晌,稍一打听,才知晓今日卦养羌部落举行庆典。
片刻过后,忽而号角声大作,人群分两边而立,让出一条道来,数十名骑士傲然立马。随着一声令响,数十名骑士策马而出,争先恐后,毫不相让。
正当李立聚精会神盯着赛马场时,台上吉娜瞥见李立,忙让人唤来李立,笑嘻嘻道:“李立,你何时到此?”
“方到此处,准备向公主请教羌笛,恰逢这等盛事,倒是开了眼界”,李立瞧见吉娜左边的图乌、拓西父子,满心不喜,这拓西一向对自己没好脸色,索性不去理会,对吉娜轻笑一声。
话刚说完,吉娜右边落座的成鹰冷哼道:“男儿大丈夫,日日吟诗作对,抚琴吹笛,能有何大出息!公主身为卦养羌后继之人,万不可学汉家酸儒那般腐朽无用,应多多习练骑射,早日统领族人更进一步。”
“此言不妥,族中事务繁杂,公主尚且年幼,未经世事,还需多加锻炼才是”,图乌闻言,面色一抽,忙笑道。
成鹰顿时怒气上脸,冷哼道:“图乌将军不辞辛劳,为卦养羌操心费力,着实令人钦佩!然而公主乃是先王之后,如今业已年满十二,颇明事理,卦养羌部落事务早该由公主处置。”
“公主,图乌将军所言有理,不如再等些时日,再议此事,公主以为如何?”图乌轻咳一声,一众亲信急忙出言劝阻。
吉娜听了半晌,满脸不耐,摇摇头说道:“诸位不必如此,我暂无接管部落之心,今日乃是族中盛会,不可争执,此事容后再议。”
“公主之言,甚合我等心意”,图乌之子拓西,一见父亲可继续掌控部落事务,欣喜万分,然而却对成鹰更为忌恨。
而成鹰此时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恰巧瞥见一旁的李立,见李立与吉娜言谈甚欢,恼火万丈,拓西又何尝不是如此。
成鹰方要开口,早有拓西领先一步,走上前去,看了眼吉娜手中《诗经》,笑道:“公主,今日乃是族中盛事,族中健儿个个骁勇彪悍,哪是汉人腐儒可比!依我看来,汉家诗书怎比得上我羌人刀箭,公主不可与这汉家贱民接触过多。”
李立一听,再加上本就看拓西不顺眼,顿时火冒三丈,回首怒瞪拓西,怒喝道:“羌人能骑善射,骁勇彪悍,终归只有莽夫之勇,而我汉家子民文武兼修,以德扶人,以孔孟之道教化万民,岂是你等粗野匹夫所能知晓!”
“牙尖嘴利,汉人就知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