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随即唤来赵忠,好言劝慰道:“赵家有你两兄弟,一内一外,忠义无双,朕心甚慰;原本朕打算待赵苞守孝之后,重用赵苞,让他出任度辽将军一职,未想到赵苞不幸早逝,此乃你赵家之不幸!亦是朕之不幸!更是朝廷之不幸!万不可过于伤悲。”
“陛下,我弟为国捐躯,乃忠义之举,赵家能为陛下效力,乃是我兄弟大幸”,赵忠扒下几滴眼泪,心头却是窃喜不已。这赵苞虽是赵忠的从弟,却不屑与赵忠为伍,耻于谈起与赵忠的门族亲戚关系,甚至曾言赵忠有辱门风,乃是赵家耻辱。而后赵忠既已飞黄腾达,本欲提拔赵苞,哪知赵苞严词相拒,自赵苞出仕之后,从未与赵忠有所交往。
赵忠早将这族弟忘却一边,若非念及亲戚之情,早将赵苞诬陷免官,如今赵苞死便死了,只要不有损自己的威福,管他什么兄弟宗亲。
“为抗外辱,先舍孝为忠,后为孝舍身,忠为至忠,孝亦至孝,此等忠孝豪杰,鲜为人知”,灵帝暗自沉吟半晌,悲怆道:“若是满朝文武,内外大臣,人人都能如赵苞一般至忠至孝,天下何愁不安!”
灵帝说完,不禁鼻子一酸,转首对赵忠问道:“赵苞乃是你从弟,如今他不幸病殁,你就不为他求个谥号?”
“陛下,我弟生前向来清廉,不重虚名,既然他已了然故去,照奴才看来,不必再加谥号,况且有陛下如此夸赞,相信他泉下有知,定然倍感荣宠”,赵忠谄笑道。
“既然如此,也就依了你之言,毕竟赵苞乃是你从弟”,灵帝微微颔首,心中不由生起几丝落寞,轻轻挥挥手,打发赵忠下去,自顾自的坐在案前,看着赵苞呈奏的捷报,愣愣发起呆来。
辽西太守赵苞虽是击溃鲜卑万余轻骑,却也难以扭转北疆之势,鲜卑乘胜大举侵入边境,寇掠诸郡,北疆边军惟有据城固守,畏缩城中。然而,此战中,朝廷曾征召二十万民夫,随军出征,押运军械辎重,经此大败,这二十万民夫大多死于北漠,百姓深为劳役赋税所苦,怨声载道。
人祸不休,天灾又接踵而至,先是蝗虫成灾,继而冰雹为害,最奇的是嘉德殿后狂风骤起,数十株老槐树被风掀起,倒挂殿前。雷霆疾风,伤树拔木,加之地裂震动,灵帝也觉惊人,随即下诏引咎,且召集朝廷文武百官,令其等各自上书陈述施政要领。
金殿之上,群臣叩拜行礼,三呼万岁,灵帝这才让众臣起身,忧声道:“诸位爱卿,朕自继位至今,一心为中兴汉室,扬威宇内,苍天可见,然近日人祸不休,天灾不断,着实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