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之何用!”朱儁看也不看孔芝,冷然喝令道:“拖下去,斩首示众,首级遣送洛阳,向天子奏请功劳。”
朱儁话音刚落,左右刀斧手紧随而出,架起哀嚎怒骂的孔芝,来到城下,一刀削去头颅,拾取首级,以木盒封存,送往洛阳。
“刺史大人,如今城外七八千贼匪皆已知罪,诚心悔改,是否依照先前允诺,饶过其等性命”,士燮闻得城下哀求声一片,怎能忍心,况且朱儁也曾许诺降者不杀,忙开口诉求道。
朱儁依旧闭口不言,冷眼盯着城下降卒,一旁的孙坚不屑道:“我等此番平叛,将士多有伤亡,若是饶过其等,三军将士必然心生不忿;况且城下降卒皆是反贼,助纣为虐,今日若是放过其等,助长天下暴民反叛气焰,则朝廷威信何在!”
“文台之言,甚合我意”,朱儁忽而点头笑道:“叛逆之徒,国法不容,人人得而诛之,况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放过其等性命,则暴民反贼之流,势必以为朝廷软弱,能战则站,战不过便降,保得性命,日后稍有不满,就会反叛作乱,此风不可开,否则后患无穷。”
“然而,刺史大人先前夺占番禺城,曾向城中军士许诺免罪,若是此番违背诺言,屠戮降卒,只怕有损刺史大人声誉”,士燮咬牙再劝道。
“士燮,你先前随同孔芝叛逆,朱将军尚未治你的罪,你却一再包庇乱贼,究竟有何图谋?”孙坚听得士燮还在为降卒求情,顿时大怒,这些降卒的首级,可是将士们的军功,哪能容得士燮得逞,当即恼喝一声。
“我等远离家乡,拼死剿贼,今日怎能凭你一言,就放过反贼”,祖茂怒瞪士燮,冷哼道。
程普转首望向士燮,沉声问道:“士从事,今日放过城下降卒,日后其等再度为祸南海郡,朝廷问罪,不知该由何人担责?”
孙坚等一众武将个个愤愤不平,面带怒色,不住责问士燮,早把士燮吓得不敢再言,朱儁适时劝止道:“诸将不可胡言,士燮忍辱负重,献城有功,理应重赏,至于从叛之说,绝无此事,不可再言。”
“遵令”,孙坚等人忙拱手应是,而士燮得朱儁解围,这才松口气,对孙坚是满心怨恨,转首朝着朱儁感激道:“多谢刺史大人明察,否则下官就要被诬陷以从叛之罪,冤死于他人之手。”
孙坚闻言,又要发作,朱儁忙摆手打断众人,低首瞧着城下降卒,寒声道:“这些降卒,本将虽许诺饶过其等,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然其等皆是反贼,绝不能留与世上,我欲尽数斩首,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