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威远侯府,以往的天真烂漫都一去不复返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长的一表人才的司徒昌,竟然只是金絮其外,只是样貌英俊不凡而已。
名义上她是威远侯府的女主人,可说来可笑,她嫁到威远侯府十多年,可在威远侯府待的日子,还没有她在南山观待的时日长。
整整十年啊,她可是在南山观待了整整十年光景,司徒昌竟一次也没有去南山观探望,这让她心中对司徒昌一点儿惦念也没了。
若不是为了回府为司徒睿撑腰,她真想一辈子在南山观不回府了。
“雅儿?”
上官婉的轻呼声将闻人雅的回忆打断。
“嗯?”
闻人雅回神看到上官婉那诧异的表情,顿时有些歉意。
“刚刚想起了些事情,有些走神了,还望姐姐莫怪。”
“唉!雅儿,人要往前看,若总是活在以往那些令自己添堵的事情中,那活的该有多累啊。”
上官婉既然有意让李承钰求娶司徒岚为太子妃,在召司徒岚进宫之时自然也派人查探了一些关于威远侯府的事儿,对于威远侯府的一些事儿,她也有所了解。
不过,上官婉宽慰闻人雅的话,何尝又不是在宽慰自己。
几年前的夹道关胡人扣关之时,上官家满门上下几十口人除了当时身在京城的兄长上官仲英外尽皆战死,连带着十万义勇军也荡然无存,战死杀场。
她父亲上官玉傅在夹道关镇守多年,与胡人交手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深知胡人的习性,怎么可能会败得如此惨重。
那可是十万将士啊,哪怕打了败仗,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人存活呢,这其中有许多蹊跷的疑点。
然而,纵是心有疑虑又能如何,她又不知道当时的情景,而且,当时参战的将士全都战死,为何会战败的如此惨烈可无从查起,所以她,只能将这些疑惑深深埋藏在心里。
“瞧瞧,我今日叫你来可是叙旧的,怎么都唉声叹气的。”
到底是稳坐后宫之主宝座的皇后,上官婉脸上的伤感也只是一闪而逝,不由佯作不虞道。
“呵呵…可不是吗,是妹妹的错。”
闻人雅连连认错道。
“咱们老了不假,可孩子们也都大了,瞧瞧岚儿,模样生的这般俊俏,听我们两个闲唠叨也没有丝毫不耐,还真是个好孩子啊,也不知道哪家府上的俊杰有幸能配得上岚儿。”
上官婉瞧着径自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