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得此剑。不论有多贵重,于娜而言,均与一堆废铁无异。剑在我手,自此蒙尘。剑若有灵,定也不愿如此。”
“当年你我六人同入五老,若论情谊,不说对师妹心生爱慕的张伟张师弟,即便是王伟王强李强等人,对师妹的维护之意,也比愚兄更重,师妹为何单单将此剑赠于愚兄?”
李娜悠悠转身,望着碧波万顷的玉带河,喟然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兄之才情,非常人能及。兄只是一时受情所困,颓废消沉。待兄踏破情关之时,必能奋发昂扬,闻名于天下。娜于深宫之中,期待兄之威名。”
……
林为再次踏入黄长行的一二三炼器铺子,已是中午时分。
来之前,林为特地到三桥里归元楼绕了一圈,眼见无异常之象,方将心放进肚里。
昨日安排许苗二人连夜带陶竹宫东去后,林为一直心神不宁,忧心谢一山泄漏归元楼之事,是故辰时便到归元楼前打探消息,一直守到将近午时,方转身离去。
敲了敲破旧的大门,见无人回应,林为便推门而入,跨过杂乱无章的前厅,轻轻进入后院。
一入后院,便见眼前之景与前院凌乱的场景截然不同,两丈大小的场地,水磨石铺就,整齐明亮,收拾得一尘不染。居中摆放着一尊一丈方圆的炼器炉,聚火阵法严明有序。角落里立着一方巨型玄刚铁,高三尺,长一丈,棱角分明,其上密布深浅不一的锤痕。铁台旁边立着两柄灵锤,一大一小,大锤圆满,如同烈日,小锤凹陷,形如残月。
黄长行正聚精会神地守着炉子,不停地调控着焰火大小,右手紧握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白色葫芦,青筋突凸,掌心渗汗,显然是到了紧要关头。
林为见此,退立一旁默默等候。
半个时辰后,黄长行大喝一声,加大焰火,扭转葫盖,浇出一道白练,直冲炼器炉而去。
白练也不知是何种灵水,极为阴寒,方一流出,整个小院便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即便以林为炼气四层的体质,也冻得直哆嗦。
黄长行离白练如此之近,更是深受寒潮荼毒,头发、眉毛、胡须上瞬间结满了冰花。
对此,黄长行似乎毫无所觉,依然专注地盯着炼器炉子。
极寒的白练与炙热的焰火交融之下,一条透明圆润的丝线慢慢抽出,小指粗细,极长。
亲眼看到黄长行缓缓抽动,林为定晴之下,再三辨认,方才发现。
半柱香后,七八丈长的丝线被抽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