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提起,也总会有人提的。
朱锦堂似乎口渴得很,一口气喝掉了一碗茶,方才回话道:“秦氏哪里不舒服?”
沈月尘答道:“好像是因为天热,中了暑气,身子有点恹恹的。”
她哪里是有什么不舒服,不过就是装病而已。但沈月尘还是替她敷衍了几句,不愿在朱锦堂的面前做坏人。
春茗又给朱锦堂上了一碗茶,朱锦堂嫌热,直接推给沈月尘,然后,又把她面前晾凉了的那碗拿过来喝了个干净。
那碗茶,沈月尘已经喝过一口,朱锦堂却也不嫌弃,惹得立在一旁的明月暗自吃惊:大爷素有洁癖,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既然她不舒服就让她养着吧。我去没用,还是让大夫过去瞧瞧的好。”朱锦堂平平淡淡地说道,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并未把秦氏的忧喜放在心上的样子。
沈月尘点头应是,心中却免不了疑惑。他果然是为人冷漠吧?对待宠爱的女子也是如此凉薄。
朱锦堂喝饱了茶,偏过头看了看沈月尘,目光忽地停留在了她那淡粉色的脸颊。
沈月尘只是微微地笑,随即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脸,似有不解道:“妾身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朱锦堂没有作声,眯起眼睛,目光微微一动,猛地探过身子,伸出手,用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粉嫩的嘴唇,轻轻抹去唇角边上那一抹晶莹的糖霜。
沈月尘愕然怔住,诧异地看着朱锦堂,大脑好像突然死机的一样。
朱锦堂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去指尖黏黏的糖渍,然后甩下帕子,径直走到床边,自己坐下来脱鞋道:“我先歇会儿,到了请安的时辰再叫醒我。”
“啊?是,妾身知道了。”沈月尘缓过神来,连忙起身回话,却见朱锦堂已经自顾自地躺下,面对床内,只留了一个后背给她。
沈月尘微感窘迫,只好轻轻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他的鞋子摆好,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薄被。
离着晚饭还有两个时辰,沈月尘稍微想了想,便让翠心进来替自己磨墨,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抄抄经书,练练字。
此时,在正院那边,李嬷嬷正在陪着朱老夫人说话,交谈的内容,毫无疑问就是沈月尘和秦桃溪的事情。
朱老夫人早知道秦桃溪是个什么性子的女子,沉吟片刻道:“庶女就是庶女,烂泥扶不上墙,不成体统。”
李嬷嬷闻言没说话,只听朱老夫人继续道:“虽说年纪不小,却是白白虚长了。她当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