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加上又是自家亲戚,便想着拉他一把,却没想,这混小子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竟敢背着大少奶奶胡作非为,奴才实在是又气又恨,悔不当初啊!”
朱安跪在地上,身子簌簌抖索不停。
老太太听完,只是冷笑,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们叔侄两个,一个在外面风光,一个在里面霸道,这么多年下来,捞了多少油水,得了多少好处,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家里人给你们脸面体己,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得几个小钱,置地安家,心里能乐乐呵呵地为朱家办事。可这几年你们是越发不知好歹了,整天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心里还得盘算着,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连自己个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为了贪图这点子小钱,玩手段,使花招,闹得家宅不宁,你们自己说值得吗?”
老太太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杨妈在旁,连忙替她抚着后背道:“老太太莫要生气,当心身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年纪大了,原是撒手不管事的,只想好好躲个清静,偏偏你们总是拿着这些鸡毛蒜皮,惹人生厌的事情来烦我!好,如今闹出了这等没脸没皮的事,你们也不用一口一个该死地来哄我,谁乱了规矩就得按家法处置,能不能捱得住,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老太太此番话一说完,朱安瞬间心如死灰,李嬷嬷更是彻底瘫软在地,明明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满脸涕泗纵横。“老太太……老太太……”
李嬷嬷泪眼婆娑的望着老太太,哽咽良久,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扑到她的腿边,悲戚道:“奴婢糊涂,老太太您要打我罚我都成,奴婢只求您别把奴婢当成是和他们一样的奸懒馋滑之人……奴婢从十四岁起,就一直伺候老太太,伺候大夫人……伺候大少爷……奴婢绝无害人之心……”
沈月尘静静听着她的哭诉,心里一直像是砰砰地打着鼓,但表面上仍然一脸平静地端庄地站在那里。
老太太瞧着李嬷嬷,面色微霁,缓了一缓,道:“李嬷嬷啊,为了区区十两银子,你把咱们主仆几十年的情份都给卖了……好了,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你也不用哭了,只要你能捱得过那四十板子,我便还给你十两银子,放你出去,让你回老家。”
话已至此,但是老太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乱了规矩,仗势欺主的奴才,如何能留?自然是万万留不得。
昨儿挨了三十,已经是没了半条命,今儿再来四十板子,就等同于要让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