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众人的耳边来飞来去,弄得人心惶惶不安。
等了大半夜,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阮西平和父亲哥哥在书房熬了一宿,朱元娘和阮琳珞也是几乎一宿没合眼,临近清晨在稍微眯了一会儿。
待到过了卯时,宫里的人终于传出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昨夜二更,圣上驾崩于太和殿,并且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太子殿下,即日登基。
方才过了不到一晚上的功夫而已,就从永昌二十三年变成了雍明元年了,所有的一切都随之改变,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阮正山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瘫坐在座椅上,半响无语,之后的反应就是换上朝服,准备进宫吊唁。
这次的赌局,太子殿下完胜了所有人,毫无疑问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那些之前挑错了边,下错了赌注的人们,眼下人人自危,顾不得多想,第一时间就是卷带金银,携妻带眷地逃离京城,却不知京城的四扇城门早已落锁,严禁一切人员出入。
国丧之下,举国同哀。可是,新皇即位,又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悲喜两重天,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阮府的下人们连忙将府上的红灯彩绸卸下来,继而换上新糊好的白灯,新裁剪的白绸。
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京城上下皆是一片素白之色。
阮西平第一时间告诉了朱元娘这个消息,两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谈,但是,眉眼间已经浮现出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老天有眼,不知算不算是让阮琳珞逃过了一劫。
朱元兰无力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几口。只觉心里松松垮垮地,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眼下的困境,虽然没了,可是未来的困境,却还是等在那里。
一朝变天,所有的人都要跟着抖三抖才行,何况,像是他们这样的功勋之家,自然牵连更深。
阮琳珞熬了一夜,凌晨时分,才躺在母亲的身边小憩片刻,可是,她也睡不稳当,听见有人说话的动静儿便醒了。
她一醒来,见众人都垂着眼不吱声,顿时有些心慌起来,听了母亲朱元兰细说了一番之后,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声音颤颤道:“娘,女儿是不是有救了?”
朱元兰连连点头,掩住她的嘴,不想让她祸从口出,只道:“我的儿,咱们暂时没事了。”
阮琳珞闻言,顿时又哭了出来,扑在母亲的怀里嘤嘤哭泣:“娘……娘……”
从深渊到天空所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