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
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朱锦堂很明智地选择起身告辞。其实,他此番真心要和姑姑说的话,方才已经都说完了,这会寒暄几句,也就够了。
阮西平闻言,连忙摆手道:“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留下来吃个晚饭。”
朱元兰也是起身挽留,望着朱锦堂亲切道:“姑姑怎么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呢?”
朱元兰一直对朱锦堂很亲,几乎把他视为自己的半个儿子,所以说话的语气,总是格外温柔。
朱锦堂望了一眼沈月尘,见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便知她还应付得来,便答应留下来吃饭。
趁着晚饭之前的时间,朱元兰领着他们去自己院里的次间,稍微休息了一下。
沈月尘等朱元兰方才踏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却听朱锦堂在旁边说道:“累吧?”
沈月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摇摇头:“还好,长辈们很热情,这是好事。”
说实在的,她宁愿这样,也不希望被冷落在旁边干坐着。
有人问问题,说明还多少有些在意你,要是连问题都没了,岂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朱锦堂听了她的回答,怔了一下,但随即也了然她话中的意思,淡淡道:“越是富贵的人越是喜欢斤斤计较,你得容他们算一算才好。”
阮家的人心里有一杆秤,上面放着不同的筹码和人名,每个人在他们心中的分量都是不尽相同的。
在阮家人看来,朱家在德州纯粹是富贵,但在朝堂上是一点势力都没有的,所以此番和沈家联姻,若是没点好处,岂不是没意义了。
沈月尘闻言,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那大爷觉得,我父亲在他们心中有分量吗?”
朱锦堂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低沉的响声,淡淡道:“岳丈大人,如今贵为五品郎中,身份自然不同以往。所以,你不用担心。”
沈月尘听了这话,只觉他说得有些不太老实。
朱锦堂又道:“国公爷亲自说的话,肯定错不了,估计过两天就会送帖子了。”
沈月尘微微心安,只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经过一天的折腾,晚饭也是吃得异常辛苦。京城的官宦人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晚上这顿饭一般都会准备得很简单,除非有客人或者逢年过节,才会弄得丰盛一些。
正所谓,进门就是客。朱锦堂和沈月尘虽然只是亲家晚辈,阮家还是要做足面子,象征性地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