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用,一切全凭大爷做主就是了。”
该来的总要来。对于朱家而言,子嗣是大事,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给耽误了。
可是,她的话才说完,耳边忽而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你没必要说这样的话,我不过是在担心你,而不是要质问你。”
不知是因为她刚刚出了事,还是对她的喜爱太甚的缘故,朱锦堂在得知她的身体,本就不易怀孕这件事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多了几分惆怅。胸口明明觉得闷闷的,却没有火气。
两个人毕竟已经做了将近一年的夫妻,每天朝夕相处,可以看见很多细枝末节地小事。
朱锦堂稍微回想了一下,沈月尘的确在保护身体上诸多忌讳和小心,而且,她总是很怕冷,还不喜欢看大夫,就算只是请平安脉,她也不愿意。
仔细想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沈月尘缓缓转过头看着朱锦堂,稍微迟疑了一下,很是诧异道:“大爷……难道不生气吗?”
按说,得知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会第一时间大发雷霆,火冒三丈才对。
朱锦堂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是该生气的,应该要生气的。这样大的事情,你却一直瞒着我。”
沈月尘再次想要从他的怀里转身,想要面对面地和他把话说清楚。
如果说,当初隐瞒此事,只是为了配合沈家,保全自身。那么之后,她一直极力隐瞒此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不想让朱家人失望,让朱锦堂失望。
不过正是应了那句话,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隐瞒到底,终究还是让朱锦堂失望了。
沈月尘的眼眶微微发酸,却强忍着眼泪,她不想在这会掉眼泪博同情。
此时的朱锦堂出奇地平静,没有恼怒的火气,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这让沈月尘完全不能理解。然而,她的不安,她的紧张,朱锦堂却可以从她身体的反应上清楚感受到,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沈月尘的肩背,沉声道:“听见你出事的那会儿,我就一直再想,你会不会和秦氏一样离我而去。不过万幸,你没有和她一样。你能平安地活着,能平平安安地呆在我的身边,对我而言,这便是你最大的好处。”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你可能无法理解,总是亲眼送走身边的人,是一件多么让人心寒的事。”
朱锦堂还是生平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不想说,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倾诉。
沈月尘也从未听过朱锦堂说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