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怕极了她的样子。
朱锦纶见了,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不别怕,有我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有谁还敢胡来。”
小桃无言地点点头,怯生生地望向杜鹃,眸中含着盈盈泪光,却难掩那一抹清冷的得意。
杜鹃的神情霎时一黯,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还未等朱锦纶出声,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朱锦纶的眼光在她的身上转了几转,眼神很冷:“杜鹃,我原本只知道你能干,却不知道你也是个手段狠戾的厉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身边,还有你这样的能人。”
杜鹃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解释道:“二爷,奴婢知道自己有错,但小桃姑娘脸上和身上的伤,和奴婢半点关系都没有。奴婢就算胆子再大,手段再厉,也不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二爷,奴婢只是想要提点提点小桃,不要持宠而骄,谁知,她却忽然拿瓷片刺向自己的脸颊,所以才会闹成现在这样!二爷,奴婢敢对天保证,没有碰过她的一根汗毛。如有不实,奴婢必定不得好死,万劫不复。”
她虽说的言辞凿凿,但朱锦纶却依旧皱着眉头:“你也不必发什么毒誓!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儿了,我很清楚,你心里一直期望的是什么?该给你的,我早晚都会给你,但是别人的,你不能抢。”
杜鹃跟了他这么多年,朱锦纶心里有数,一切还要只等成亲之后再说。
杜鹃听了这话,虽然心里依然有些害怕,但却大着胆子跪着上前,跪行到朱锦纶的跟前,轻轻拽着他的袍角,道:“二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二爷要是不信,就把夏九那丫鬟找来,让她说个清楚明白。”说完,她仰起脸望着缩在床角装可怜的小桃,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糊弄住二爷吗?夏九当时也在屋里,你敢让她过来,当着二爷的面,咱们当面对质吗?”
小桃早料到她会如此,哽着声回答道:“院里的丫鬟们,人人都对姐姐言听计从,就连夏九她也是姐姐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她素来害怕姐姐,又怎么敢说真话?”说到这里,她硬是逼出更多伤心的泪水,低喊着道:“姐姐为何要这么对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中生有,倒打一耙,不是杜鹃一个人的特权。
小桃强忍着伤口的痛处,慢慢曲膝,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却不停地颤抖……
杜鹃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小桃,连连摇头,“你在说谎!说谎!”
杜鹃抬起头,直视朱锦纶冷得让人心颤的黑眸,极力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