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平静,少了平时主持大局的刚毅,多了一抹淡淡的晴朗。
曹氏来时,早已酝酿好了情绪,准备一见到朱锦堂的面,便掩面而泣。
朱锦堂见曹氏一进来,连请安都顾不上,便直接跪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地厌恶,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旧是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
沈月尘早料到,曹氏会来这些苦情的套路,见她只是低声哽咽,也不说话,便道:“姨娘不是说有话要和大爷说吗?这会哭哭啼啼地,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功夫。”
曹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朱锦堂了,少说也得有一个多月了。
朱锦堂受伤期间,她曾经来过两次,却也不敢多坐,只是略呆了呆,见他没事,便安心回去了。
此番再见,朱锦堂看起来,早已恢复如初,只是和从前相比,略显清瘦,尤其是肩膀,略略瘦削,有棱有角。
曹氏眼泪汪汪地望着朱锦堂,哽咽道:“大爷,求您帮帮奴婢吧。”
朱锦堂听了这话,只是似叹非叹道:“你先起来说话吧。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得还以为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曹氏咬着下唇,缓缓站好,只道:“婢妾不敢说大奶奶的坏话。只是大奶奶她……实在是容不下婢妾啊!”
朱锦堂不想多听她的委屈和苦水,抬眸看向她道:“卖身契的事情,不管是月尘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曹氏闻言,身子微微打了个晃儿。“大爷您真的要撵婢妾出去……婢妾无依无靠,除了大爷和滢姐儿之外,婢妾还能去哪里呢?”
朱锦堂沉吟道:“我没有要撵你出去的意思,只是想再替你找一处安身之处。”
曹氏连连上前两步,再次跪了下来,双手抓着朱锦堂的袖口,哀求道:“大爷,婢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恼我,厌恶我?婢妾在院中一直安分守己,自认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您和大奶奶的事,您为什么不要我了……”
沈月尘在旁,静静地听着,却不抬头看她一眼。
朱锦堂微微用力收回了自己的袖子,再次叹息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放心,不管以后如何,都会有人安排好你的生活起居,让你衣食无忧。”
就算不念及过去的旧情,光是看着孩子的面上,他也会妥善安置她的。
衣食无忧……曹氏听得这四个字,哭声小了不少,但还是追问道:“那滢姐儿呢?滢姐儿怎么办?大爷,婢妾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看着滢姐儿平安长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