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在这充满着药味的木桶之内,水都侵过他脖子,他就这样靠着木桶壁,感到好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往身体里面钻。颜春意识还是清醒:这山老是在给自己施药,救治那不能动弹,只有一缕游魂的身体。而自己这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身体的康复,他清楚自己是为了阿黄才出现在这里的?那么阿黄呢?自己一定要把阿黄找到,他清楚的记得阿黄鼻子上话的有一黑痣,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山老走了过来,颜春眼睛睁开看着这上山老,一身黑色长袍,后背梳着一长辫子到腰长。眼神清亮有神,经过沧海岁月的那张脸却泛着一层青色,留有一小撮白色的山羊胡,两手就握着一烟锅走到颜春身边:“年轻人,你还好些了吧?”
颜春不能开口,总觉得有话说,但不知怎么说起。他很想感激老人的救命之恩,真要是遇上什么蛇狼猛兽,自己有可能要交代完了。现在没有,而且还一直都好。就是感觉到全身不能动弹,就好像那手那脚那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唯一受自己支配的就是那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可眼睛里却是有充满着一雾水:自己这是怎么的了?怎么就到了这个地儿,这穿长衫的山老倒底是什么来头,而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那个年代?
颜春敢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所在的年代,自己所在的年代却是没有马车的,这长袍山老又是什么来路?这会不会一九三七的大上海?不,颜春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假设,大上海可是国际都市,那时可是有小车,大车还有黄包车,唯独没有这马车。他口张了几下,终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山老像是理解的安慰着颜春:“你暂时还说不了话,这可能跟你受到的伤有关系,伤到内脏而引起的。我检查了你的身体一直都还正常,只要把这药水泡个五七八天就行了。你家里人呢?你又是怎么一个人到哪地儿的?”
颜春听懂了老人的话,话是跟自己说的一样的话。颜春很庆幸还可以跟老人进行沟通,试着开了口,却是发不出声。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身体的还需要恢复,还暂时说不了话,也要过个几天,你安心在这里,我会把你治好的。”老人看了看颜春地强健的体魄:“我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跟我们这里的都不一样。我很知道你是怎么来到那地儿的。到底谁跟你有那么大的仇恨把你的脚脚筋给弄断那么多?”
老人一连串的发话,正是颜春也想要问老人的。但颜春张了几次口,那话还是说不出声来,只得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那不会有事,但需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