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豁达,谈吐却是大开大合随心所欲。要是颜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个挖老百姓红薯的人。可见性格方面也是随性,并不会认死理。这一点颜春觉得两人有点异样的相似。
每人吃了两个红薯,颜春觉得肚子饱饱的,打了个嗝,复又去那香炉里用手捧了两大口水喝。对书生抱了抱拳:“多谢兄台施舍红薯,要不小弟今天还要饿着肚子过夜呢?”对书生的好感直线上升。所见之人,任谁被人认可夸奖,定要谦虚几句,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人品,就是自己也难免有这种习性。谁愿意跟一个傲慢之人相处好并成为好朋友?
“些微小事,何足挂齿,也就两个红薯罢了。我们也就是有缘。”书生说是这么说,并没有移开的意思,对颜春这礼到是不客气的坦然受之。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变的委是自然理所当然的。就好像傲慢也就是他一种性格似的。
“对了,我看你并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那书生也是觉得无聊,这回倒是有了跟颜春说话的兴致:“我看你言谈举止,跟我所见的皆不同,你家乡在何处?如今到这来做什么事?”
出门时,冯老爷特地让颜春也着公子服,那全是看到山老的面子。
这是一个让颜春很蛋痛的问题。颜春要是知道自己从这明朝的那个角落出来那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为回法而发愁。心里这么想,但脑子还是没有糊涂,他知道真要是把自己来自于未来的这事说出来,估计了又会不相信自己,还会怪自己是个招摇撞骗之徒。索性就把冯海燕老家的地扯给说出来,自己就是从哪地方到这来的。
“我就是从吉安府来的。”
“你是吉安府来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冯定山的老先生?”说到冯定山,这书生眼里竟然有许多的敬重之情。
“这倒是听说过,这冯老爷乐善好施,在那一处可是家大业大的人家。”颜春不知道对方跟冯老父是什么关系,但自己也选择了尽量少说。
“昔日曾拜于冯老先生门下,多年一来,一直没有与老先生谋面,这时候真还有些想他了。想必老先生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了。对于冯老先生启蒙的教导,我丝毫不敢有忘,我的为人也就是以冯老先生为榜样的。”
“你一个人离开家人到此,倒底是因为何事?有用的话,或者还可以帮上一点小忙?”书生试探着说。
“来此投亲,因为路遇强人,故才跟家人走散,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才是好?身上的银两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