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收了气机的叶如晦手里的铁剑寸寸断裂,只剩下剑柄握在手里。
铁剑自然是凡物,若不是有叶如晦气机加持,甚至承受不住对方随意一击,毕竟都是入了品阶的武夫,真不是大街上那种走街串巷卖弄把式江湖术士能比的。
木门被推开,严明见踏出屋子,见到院里这样狼藉模样,随即把视线投向已经被分尸的那两尾鲤鱼,眼神中有悲悯之情。
林听雨跟在身后,眼中尽是炽热。
严明见头也不回,转身训斥了两声,随即吩咐学生打扫院子。
林听雨不情不愿的去拿扫帚,可眼神始终不离叶如晦。
看到这对先生和学生,叶如晦低头苦笑,此情此景,不是和那些年在洛城里小院子的那对先生和学生何其相似?
严明见坐到石桌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如晦走过来,坐在对面,放下手里的那株莲花。
严明见开门见山,疑惑问道:“叶如晦?怎么这时候才来,可知老夫这些年一直拖着不去陵安,自然一直是在等你。”
叶如晦低头望了一眼石桌上的莲花,微微一笑说道:“先生的信我也是才出陵安的时候才从师叔那里拿到,不过来得路上确实是有些慢了,倒是让老先生等的急了。”
林听雨此刻脑中尽想的是那等飞来飞去的高手作派,丝毫没有在意自家先生和叶如晦两人在说些什么。
正想着怎么才能让眼前的年轻收他为徒的林听雨忽然感觉头上一疼,抬起头来看到自家先生正对着他怒目,便再不敢分心,专心扫地。
严明见收回视线,饶有兴致的说道:“师叔,应该不是高老头吧,那就是白柏了,谁能想到王朝最有学识的三个人竟然是师兄弟。可惜你老师西去的早,不然此刻入主疏谏阁岂不美哉,哪里还有高老头的事情。高老头这些年给我写信不少,盼着老夫去陵安,说是怎么都是个二品大员,这段时间更是骇人,说是直接可以入主三省接替孙右任的位置,只是我和你老师有约在先,不然哪里还用等你。”
叶如晦不忍打断严明见的兴致,所幸就没有说话。
严明见继续开口说道:“年轻时候你老师和高老头就不对付,都是惊才艳艳的年轻人,早便立志要做王朝的肱骨之臣,当时孙右任看好高老头,因此在入主三省以后便一直默默替高老头谋划,两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这些年,不也是为了今朝么,而老夫则更看好你老师,当时你老师愤然出陵安说是放弃了,但这些年鬼知道他谋划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