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刀法,早年在帮中时虽说也曾习过刀,可教刀的那位师傅也是个只有第二境实力的一般江湖人士,会的刀法也尽是些不入流的普遍刀式,哪里能够汤槐安这等高手相比?
微微失神,张伦服软道:“先生刀式既然如此了得,何必为难我这样一个门外汉。”
叶如晦不说话,单手持刀,并不持刀的一只手却是袖管鼓荡,一刀挥出,张伦并看不清军刀向他劈来的轨迹,不过仍旧是下意识的把几处要害保护好,不过饶是这样,这一刀结束之后,他的身上也有了好些伤口,最重的一道是左手小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伦低头看了两眼,狞笑道:“小子好刀法,不过胸中气机还是剩下不多了吧?”
叶如晦开口无声,但透过口型,隐约能够看出是说了句骂人的话。
既然是知道对面这小子的气机不再丰沛,张伦也不再犹豫,强忍着疼痛,一刀挥出,不再留力,实打实是出了十分力。
两刀不断相撞,夹杂着声音,两人身上的气机很快让刀上出现了几道豁口。杀机勃勃的张伦顾不上疼痛,心里只想着解决这个来路不明的刀客,毕竟以后的日子可要比现在美好的多。叶如晦闲庭信步,单手持刀,每次两刀相交之后,他都巧妙的化解了对方的劲道,因此并不吃力,不论是刀道感悟还是刀式的精妙,他都要胜过张伦,自然也就没有显得难受,再加上前些时候从那白发道士处得到的秘籍,让他有了太多裨益。
两刀再次相撞,叶如晦却出人意料的收刀后撤,在张伦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是一刀刀意雄浑的挑帘式。
叶如晦没有见过汤槐安使出这一刀的浩瀚气象,但只觉得如此刀式由第五境宗师使出必然是有大气象的。
收刀而立。
张伦躺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胸口中有个不小的骇人伤口。
鲜血很快从身体里流出,没有死绝的张伦艰难的喘着气。
叶如晦走近两步,终于开口说道:“以前先生在世的时候就常说人生在世其实除了那些潇洒恣意的大侠侠客之外,就数两类人值得尊重,一类是治世的读书人,一类便是护世的士卒。虽说先生一直说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先生明显更在意后者,所以你要是要怪,便去怪先生吧。”
张伦口腔里充满了鲜血,却是露出了一个讥讽笑意。
一直在旁边的观看的女子不知去哪找了块石头,费力搬到这张伦面前,高举过头顶,眼中泪水不顾一切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