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论,皇帝陛下只是随口问了几句王同现南境战事,这兵部尚书回答一切如常之后,皇帝陛下便散朝,急忙赶着去吃皇后娘娘亲手烹饪的鸡汤。
虽然这鸡汤一向难喝,但皇帝陛下倒是甘之如饴。
皇帝陛下心情极佳,还笑着问了问宰辅大人要不要一起去喝,已经尝过这等美味的宰辅大人黑着脸拒绝,一路疾行出宫,回到了府邸内,让管家沏了一壶茶,片刻之后,偏偏又摇头让管家温酒。
今日书院放了一天假,说是让学子们外出看雪,但回来之时,需在明日交上一篇写雪的文章。
陵安的雪无甚可看,倒是这文章只怕是书院里又一次另类的考核,因此除去极少的人真的外出看雪之外,大多数人则是在书院里奋笔疾书,在胸中勾勒出自己认为的锦绣文章。
院长大人其实在书院门口站了半天,也只看到寥寥几个学子出门。
穿着厚厚冬衣的院长大人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名中年教习,轻声说道:“高义,你说这群孩子整天都觉得这是考量那是考量,是不是教法有些问题?”
也是一身冬衣的教习手里拿着一本关于写雪的书籍,听见院长大人开口,便轻轻一笑,努力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看这幅雪景,他看书太多,且日夜都看,最疯狂的时候便是三天三夜不闭眼因此伤了眼睛,看事物远了便模糊不清,前些年找过郎中以针灸治眼,颇有效果,可他陋习不改,如此反复之后,针灸便对他再无作用,好在他也心宽,只觉得未瞎便好,倒也不去纠结这许多。
“是呀,有好多学子文章写得极好,可内容大多是在书中看来,几乎没有见过实物,这样的文章虽说有行文流畅,佳句不少,但我看来,还是少了些真实。”
院长大人转身给教习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笑道:“我依稀记得当年韩围在书院里读书的时候,便从不写文章,若是书院组织看雪,他便真的出门看雪,若是踏青,他便老老实实踏青,书院里学子喜欢写点文章感慨,韩围便一概不用,反倒是除去上课和去藏书阁之外,便是睡觉,当年韩围已然三十多岁,却仍旧没有了结学业,书院学子大多对他有些轻蔑,更有甚者还作诗羞辱过他。我那年还是个半大稚童,正好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这师兄还真忍得下,心中正是无比钦佩。然后高义你猜怎么样。”
那教习一怔,随即无奈道:“院长大人可别卖关子。”
院长大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只以为韩围气量极好,却不曾想当即他便起身给那人一阵拳打脚踢,韩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