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多说,只是等着晋南衣将那份包裹放在桌上摊开露出里面切好的卤肉,也不用筷子,只是用手抓了一片放在口中咀嚼,笑意醇厚,“这味道没变,和几十年前一般无二,倒是难得还能在陵安找到当年的味道了。”
同老大人的不拘小节比起来,晋南衣便显得要讲究许多,这位中年文士先是把那壶温着的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又拿了一双竹筷之后,夹了一块卤肉下口之后,又喝了一口酒,这才露出笑意。
老大人奚落道:“你呀,一辈子都是个酸书生样子。”
晋南衣不置可否,只是吩咐道:“换个碗来。”
这一举动更是让老大人感到啼笑皆非,不过也没有揪着不放,只是指着院中大雪笑道:“陵安的雪果然要比庆州的大多了,当年我回到庆州养老的时候,一到冬天总觉得差点什么,现在想起来,就是差老酒卤肉和大雪。”
晋南衣拿起一个红薯,自顾自剥着皮说道:“还有这烤红薯,当年在书院求学的时候,冬天就盼着吃上一个烤红薯,不过又怕误了学业,其实我还真没逃几次先生的课去买这红薯。”
老大人看了一眼身边那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剥红薯皮的样子,又转头看向面前这个三两口便吃掉一个红薯的晋南衣,老大人一脸无奈,实则这烤红薯才烤好之时,不仅剥皮费事,就连吃也得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不然一大嘴下去铁定得烫的你嗷嗷叫,不过晋南衣既然武道修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莫说这是红薯,就算是烙铁咽下肚子里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不这冬天还穿着单衣么。
老大人暂时不去想那个红薯的事情,因为看丫鬟剥皮的样子自己还得等上很一会才有机会吃到,索性又抓了一块卤肉下肚之后,老大人喝了一口酒,把手上油腻在身上搭着的雪白狐裘上蹭了蹭,轻声开口说道:“其实我不放心。”
晋南衣转过头,“小庄虽说不如你,但怎么也不算笨,你怎么不放心?”
老大人感慨道:“苑家可不需要第二个苑海言,当然,小庄也成不了我。”
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的晋南衣一怔,思绪散开,又很快被自己扯回来,笑道:“总觉得自己和旁人不一样,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到最后不是都要躺到土堆里?”
老大人把那本泛黄册子拿过来,翻开之后,微笑道:“南衣,你还记得那个孩子么?”
晋南衣一怔,“怎么,小庄没有把他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老大人点点头,笑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