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可就亏大了。
最后时刻那中年男人因为疼痛,断断续续说不真切,倒是叶如晦也没有那个心思想去知道最后那伙人是谁,自己杀了一楼的人尚且难逃罪责,要是再去查那伙人自己也得受牵连。不过对于这类军伍败类,叶如晦倒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桌前枯坐也是无聊,叶如晦索性把丢下有些时候的河满拿出,这些日子练剑,有着剑仙在身旁教导,自然也抽不出时间来练刀,再加上叶长亭毕竟是江湖剑道魁,虽说自己是他侄子,但自己真要是在叶长亭面前练刀,只怕也是免不得一阵抽,剑仙的剑杀人容易得很,教训个才第四境的叶如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翻开河满,叶如晦看着前些篇都已经掌握了招式,没来由的想起来近日陵安生的那次刀圣楼知寒和晋南衣的比斗,这场比斗虽说是不分胜负,可最新的榜十人便已经用排名来告诉了世人,这个晋南衣也是个狠人,想到这里叶如晦不得一叹,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汤槐安当年也是和楼知寒并列的人物,后来境界落下了,楼知寒便是这世间的用刀第一人了,天下刀客无不以打败楼知寒为目标,这下好了,这又冒出个汤槐安,这要想成为天下用刀第一那就更难了。
叶如晦练刀练剑都有名师教导,学刀有这本刀谱河满,等学剑的时候也有剑仙亲自指导,可就算是这样,要想混出个名堂也不容易,刀道一途前面有两个大宗师像座山一样在前面挡着,剑道还要吓人一些,叶长亭这个半仙似的人物前半生是为了报仇而练剑都练出了第六境这种匪夷所思的高度,这下仇报完了之后,为自己而习剑,叶如晦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叔是否能够更上一层楼。
第六境之上,闻所未闻。
其实对于世间大多数一心追求武道境界的武道宗师来说,时间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甚至说,有许多武道宗师并不是死在其他人手里,而是随着年华的流逝,不能踏入下一个境界,硬生生被无情的时间把生机一点点消磨殆尽,就像剑阁,除去明面上余留白一辈之外,还有不少长辈一辈子没下过山,在某处潜心修行,或许什么时候化作的一堆白骨都无人知晓。
不过叶长亭始终是个异类,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叶如晦坐在桌前听雨声渐小,心情也越平静,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瓢泼大雨也完完全全停下,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寒意袭人,不过倒是比之前的光景要好太多了。
叶如晦瞥了一眼那把油纸伞,出门去买了几个包子。
等到再度回到小院里的时候,豆角小姑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