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摇头,在陵安杀人可一点也不容易,点了点头,红衣女子还是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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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叶如晦的安然无恙离去,可就不知道陵安这段时间的风起云涌了。
苑老大人那日颤颤巍巍上朝之后,朝野一下子便陷入寂静之中,苑老大人在朝堂之上便未说什么,对宰辅大人的新政也无半点诘难,更是对那传的神乎玄乎的废除蒙荫制一说更无半点涉及,只是安安静静待完了一个朝会便回到府中,不过在这之后便日日参加朝会,从不缺席。就连皇帝陛下都怕这老大人有一天忽然在朝堂上一个不注意就仙去了,因此这些天的朝会可是实在太过温和,温和的就连皇帝陛下都觉得不正常。
不过好在南境尚无什么军报传来,宰辅大人对于那日一郡袭官之事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交由刑部依法处理,不过既然如此,一郡的官帽子就都空出来了,这些日子疏谏阁便推荐了不少人出来前去赴任,原本朝野对于宰辅大人这样赤裸裸的安插亲信大为不满,可吏部对这批人一查,现宰辅大人提供名单上的这批人居然无论是为官还是品性都是上上之选,便没有半点举贤唯亲的影子,这样一来才让无数朝堂重臣心惊胆战,宰辅大人便好似一个能够预知以后生的事的大贤,平日里安安静静,可一到关键时候便显现出大贤风范,群臣就好似在他手掌之中一般,尽由宰辅大人拿捏。不过好在苑老大人重临朝堂,就这几日来看,宰辅大人还是收敛不少的,应当是也有些忌惮苑老大人。
群臣的风言风语,对于苑老大人来说,从来都没有影响,按时每日上朝下朝的苑老大人今日再度出门,陵安好不容易出一次暖阳,苑老大人便没乘马车,反而是在名震陵安的晋南衣搀扶下,走进了一座叫做白府的府邸。
那里有个白男子,曾被万夫所指。
在晋南衣和老大人跨过门槛进到这座府邸之后,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白男子正在院子里安静的浇花,晋南衣看着那男子手中的木瓢,忽然皱眉。
倒是老大人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在管家老许诧异的眼光中,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那男子有些灰尘的衣襟。
白男子转过身来,眼中尽是惭愧。
老大人摇了摇头,“好像是十多年前吧,你被朝臣弹劾,他们不仅要你的兵权还要你的性命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就想着来陵安找他们理论一番,可始终是老了,当时染了恶疾,险些命都没保住,就更妄论来陵安了,不过我还是写了一封信送来陵安的。”
白难点点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