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杨长意因为一道剑意便神色有异,原来是因为这当铺老板本来就是剑士,这两位同用剑的宗师高手倒不想叶如晦与辛白味一般,非要分出个高下,反倒是虽说不肯尽言,但大抵也算是相谈甚欢,等到两人说起剑道之时,杨长意微微一叹,笑道:“剑道一途,中原要胜过北匈太多了,不说公子你,便是那大楚江湖中,第五境的剑道宗师便有好几位,北地剑圣辛白味,剑阁掌教余留白,再加上那位声名鹊起的叶如晦,可一观北匈江湖,除去我之外,其余剑士皆是不成气候,也并非是在下太高自己,实在是北匈江湖剑道凋零的太过严重,这也何尝不是北匈江湖习气太过于媚俗的缘故,武人靠向朝堂,这举动在大楚那边算是凤毛麟角,到了北匈便显得平常多了,就连第一都是那位北海王,其余高手更不用多说,因此剑士少,不成气象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我倒是不信这个邪,因此潜心剑道多年,不问世事,可终究是一人而已,不值一提。”
马飞花捧着一壶茶过来,杨长意接过之后给叶如晦倒了一杯之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很快便闻到茶香的叶如晦轻声笑道:“大楚江湖便如这茶一般,各地的武夫也有不同,依着大楚南北两地来看,南人剑士便要比北地剑士多的多,可用刀的便比不少了,既然如此,北匈无剑大抵也不难理解,这跟圣人书上所说橘生淮南为橘,淮北则为枳,其实是一个道理。”
马飞花站在两人身旁,想着离去,但又想多听些她未曾听过的东西,纠结不下,也就没有起身。
叶如晦看向马飞花再笑道:“就好像这位姑娘,若是到了大楚,性子应当会收敛不少才是。”
马飞花尴尬一笑。
杨长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脸色如常,哈哈笑道:“不知道这大楚的茶是不是这么泡的,在公子面前,倒是献丑了。”
叶如晦笑了笑,没有搭话。
杨长意忽然开口说道:“马飞花,你回去吧,不过今日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不然你这条命保不住了。”
马飞花脸色煞白,僵硬的点了点头,独自离去。
杨长意等着这女子走远之后才平淡说道:“这女子其实命也不好,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却偏偏又嫁了个了扶不起的男子,前些年嗜酒,后些年嗜赌,硬生生将有些殷实的家境都败光了,这让那个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的女子便一夜之间回到当初,可到底是家中有儿女需要照料,这又能如何,最后这才干起了这营生,看起来不似个好女子,可若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