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二的嚷嚷声。
“这杜衡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这不是你们当初用来关大皇子的那个柴房吗?”
阿六微微一愣,随即就听到了小花生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云河叔,云河叔,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你说话啊!”意识到情况有些微妙,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两三个起落就已经赶了过去。当看到老咸鱼一脚踹开了柴房门时,他的眼神更是锐利了起来。
而朱二则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登时只觉得心情复杂。眼见老咸鱼和小花生一前一后地冲了进去,他见阿六已然来到了张寿身边,就赶紧凑过去小声说道:“那天大皇子也是被关在这里,一天只给一顿饭,人饿得气力全无,那老咸鱼也是等不及钥匙,破门而入的。”
朱二怎么忽悠的大皇子,张寿曾经听其炫耀似的细细说过,此刻再见那条貌似又老又皱的老咸鱼如此神勇,他瞥了阿六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少年如此快赶过来是在担心什么。
见朱莹一阵风似的也跑了进来,大概是因为步子太快,额头已经微微有了汗珠,他就笑着递了一块手帕过去给她,随即才来到了门口。见镣铐在身的冼云河已经醒了,但说话有气无力,他在门口都无法听清楚,就索性直接进去了。
这小小的柴房挤进来这么多人,自然就没了多少空地,而小花生小心翼翼用袖子给冼云河擦过脸之后,看到其那手腕上缠着的白布似乎还是当初朱廷芳来那一天包裹的,血迹宛然,眼睛不禁就红了:“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那你说人家应该怎么对一个反贼重犯?”打断小花生的不是张寿,而是老咸鱼。见小花生顿时愣在了那儿,他就哂然笑道,“你们当初一天只给大皇子送一顿饭,人家现在也这样对云河,有什么错?他一个重犯,你还指望日日有人来给他换药包裹,好好伺候他起居?”
见小花生哑口无言,老咸鱼这才淡淡地说:“成王败寇,你小子好好体悟这道理。”
“舅……舅舅,小花生还小……”
冼云河吃力地说出了几个字,见老咸鱼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歉意地冲小花生笑了笑,随即才抬头看向了老咸鱼身后众人。
他并不认得张寿和朱莹,但至少认得朱二。能够让朱二这位赵国公府的二公子都要跟在后头的人,料想总应该比朱二更重要一些。
两天前,他被朱廷芳看押在了行宫,而且无巧不巧的是曾经关过大皇子的这间柴房。而他很快就知道,锐骑营又派了一批兵马过来,人驻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