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在其他州域,也许是了不得的世家子弟。
但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他们说白了等同于寒门权贵。
与董青安、祝宏根本没法比,他们是纨绔子弟中,最低层的那一批。
但…他们家中,依然在官场这个巨大的棋盘上。
又商量了几个时辰,房中的灯光熄灭,外面天色微亮,六七个人趁着晨光相继离开。
……
董府!
这片府宅并不大,却处处精致,可谓是京城中有名的景致。褐漆大门,高粱园柱,即便是往来远门前的仆人侍者也穿着精良,犹如大户人家出身。就连,门前的街道上都是一尘不染,朝阳未起,守门的下人就将悬起的两个红色灯笼熄灭,开始熟练的清扫起来。
这里就是当朝凤相以及董郡王的门第。
也就是董青安从小长大的家。
此时,府内的大厅中,刚刚梳洗完毕的黑发老者在侍女的伺候下,缓缓坐在了摆满餐食的桌前。桌上的饭菜不多,却样样精致可口,都是早上最宜入口消化的食物,还附着玉质的碗筷。老者神气内敛,一头长发披肩,年龄虽大,却形如四五旬的人。
不一会儿,又有一名面色冷峻,却神情落寞的中年走了进来,坐在了老者的对面。
此人模样与老者有几分相似,这俩人,正是凤相以及董青安的父亲,董长卿。
“那人已经入了天牢,眼下境况,切莫因小失大。”凤相夹了一口青菜,细嚼慢咽,却是没看董长卿一眼,而是喝了口粥,自顾自道。
“儿子明白。”董长卿点点头。
“听说昨日有和尚进宫了?”凤相又道。
“是雷音园的一位方丈,来找大皇子的,安贵妃性喜修禅,与那方丈私交甚好,已经认识十几年了。”董长卿应道。
“鹿州锦山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万宝候已经过去了,但即便是与敖庆联手,还是镇不住。”
“唉,多事之秋。”
凤相终于发出一声轻叹。
……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入我寝宫?!”隔天,宫内。
一座殿宇之上,一位龙袍加身的男子正与一名和尚相对而坐,两人脸上均是挂着笑容,仿佛相谈甚欢。紧接,却有一名侍卫抓着衣领,将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太监拎了进来,并在前者的耳畔轻语了几句。男子闻后,立马目光阴沉,对那小太监一声大喝。
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