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施施然原路返回了。
……
很暗,带着一股很明显的潮湿味,是久泡的植物与泥土混合的味道。
季诩就这么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他看了看脚下,刚才踩到了一处小水洼。又看了看身后和四周,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幻境么。”季诩抬手,想要激发气血之力,可心念转动之时,什么都未发生。
“难道是洞天?”
季诩脸色变得凝重,血气无法催发,甚至连内视都做不到,灵识到这也释放不出来了,现在的他完全与普通人无异。
“嘿嘿。”
“哈哈。”
“桀桀。”
四下忽然传出几声怪笑,声线扭曲,而后季诩忽然感受到有风吹过。
“又一个倒霉蛋。”
“不是倒霉蛋,是天才。”
“狗屁的天才,自视清高的名家子。”
“温室的花朵。”
“就是一坨屎。”
“对对,就是一坨屎。”
“呵呵,一坨屎。”
声音变得嘈杂,又仿佛近在耳边,随着逐渐变大的风声,眼前突然出现光亮。
季诩眨了眨眼,再看时,四周已经有了不少簇起的光亮,细看时是一支支点燃的火把。
“这是。”季诩张了张嘴,眼带惊异。
四下黑暗褪去,露出藏于黑暗的东西。
身边是许多的牢笼,类似古代的那种牢房,只有木枷牢门上隔三差五点亮着一支火把,而他就站在中间的空地上。
前后通贯是路,而两边确是牢房,每间牢房里都有一个人影存在。
季诩挨个看着,慢慢走着。
有的是直接躺在里面,有的盘膝坐着,也有的双手抓着牢门,死死地盯着季诩,但无论他们作何形态,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团人形的黑影,其余的完全看不真切,至于容貌或是男女都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前面的路便走到了尽头,一堵墙在这挡着。
季诩停下脚步,靠在墙上。
“如果只是这么走一圈,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季诩想着。
这一路走过来,牢房里的人影再未出声,只是形态各异地或坐或躺,即便是紧贴着牢门的,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可我要怎么感悟杀意呢?”季诩皱了皱眉,“难不成要我过去激怒他们,让他们对自己生出杀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