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
他俩脸色都有些发木,就好像是面瘫一样,此时走到两人坐的咖啡桌前,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季诩,眼神平静到让人害怕。
就好像是艺术馆里那些没有感情的油画和雕塑一样,它们的眼睛就是那种死寂的平静。
季诩嘴角抽了抽,露出个微笑,“两位大师,喝咖啡吗?”
嘴上说着,心中念头却在对方进门时便已然急转,自己没有招惹过佛门的人他很明确,但看两人的样子,明显不像是善茬。虽然暂时帮自己解脱了来自白鸽的危机,但他们两人,好像也是有点意思。
不只是在踏入这行的时候没有招惹过佛门,事实上在以往的二十多年普通人生涯里,季诩对于这些僧人也是能避则避,实则因为他不信宗教,自己又是红旗下长大的新世纪的花朵,跟这种明显有些迷信的信仰谈不到一起去。
更别说,受一些影视动画作品的影响,对于那种恶僧杀人的恐怖形象以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假僧现象,直接就在心里留下了痕迹,再在现实里看到这些僧人的时候,很难亲近得起来。
所以,季诩对这两个僧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些懵的。
不过,只是片刻之间,他便恍然醒悟,记起了自己曾随手拍死的那个脑残。
张明伟,公输器从海外请来的帮手,临死的时候说自己在海外与佛门中的某个人有些关系,因为对方被困海外,想要让他去国内的佛门求援来着。
而且,公输器也这么说过,起初自己并不在意,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了对方也没来找自己,也让季诩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事了,现在,看到两个木木愣愣的和尚的时候,他这才想起来。
也就是说,自己曾与佛门唯一有过渊源的一次,就是来自于张明伟那个二比了。
这让季诩心里不由再次暗骂对方的同时,心里也稍稍松懈下来。
毕竟,张明伟只是个被使唤的罢了,又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想来,这些自诩‘众生平等’‘渡人渡己’‘救苦救难’‘我入地狱’的高僧们,肯定是不会与自己计较的。
“季先生。”
左边那个面色更黑的中年僧人开口了,声音有些醇厚,又有种好像久不说话的生涩感。
“应当知道小僧二人来寻的因果吧。”
不是询问,而是那种很确定的意味,当然,也可能是对方说话就是如此,语调平静到没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