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年希这般强硬的态度,人群中有几个工人开始动摇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工厂里最底层的人,每天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儿,工资也是拿得最少,过的日子就是那种生怕“雨点落在香头”上的感觉,随时会被人一个不爽给开除了,如今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他们需要养家糊口,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如果可以一次付清所有的钱,正好家里能应急,还能再去找别的工作。
“半天的时间,我说了!”何年希看了一眼老金和他身边带来的一个会计,老金点了点头,领着几个壮汉开始恐吓加吆喝了,“麻利点儿,还想不想要钱走人了?不老实的,我就直接丢出去了,到时候,别说是钱了,毛都没有。”
在各种争论和犹豫下,先是有二十几个工人走向了办公室,接着又陆陆续续的去了二十来个工人,原先起哄的男人包括那个厂长周大成着急了,俗话说,一根筷子容易断,一把就不容易了,所以他们现在需要把所有工人都组织起来去抗议。
“你们甘心这么向恶势力低头吗?几千块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们想想,我们就这么回家以后,怎么办?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别人怎么看我们?外面现在工作多难找,我们苦了一辈子,凭什么她一来就把我们赶走?”
“对,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剩下的六十几号人受到了鼓舞和挑唆,便是不再向办公室方向走了,开始大声嚷嚷着要讨公道。
“希爷,现在怎么办?”这次上来问话的人,是跟在江景御身边做事的另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何年希记得他的名字,还是一个大文豪的名字,叫杜浦,说起来这江景御身边的人,名字都比较有个性,一个叫貂蝉,这又来一个叫杜浦,若非是知道老金的名字叫蔡金,何年希定是以为老金是叫金庸了。
何年希看了一眼杜浦,挑了挑眉,“由着他们闹腾,左右我没打算运营这工厂,浪费的是他们的时间,不是爷的时间!”
杜浦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江景御,手里拿着一个设备基本齐全的炼钢厂,却不运营,她打算干什么?随后又猜测,可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证儿没给办下来。
何年希转身准备上车,不想和这些工人耗下去了,她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临走的时候,对老金交代了一下:“刚才上去的那四十几个人里面,留意几个之前在车间一线生产上工作的人,告诉他们可以重新准备一次应聘。”
何年希不会炼钢,所以这一线的操作,还是需要真正的炼钢厂工人来做,将那个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