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枚银白箭头碾至齑粉,神色愧疚地说道。
他不用转身回头都知道身后的姬歌肯定是身负重伤甚至已经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手段逼迫得走投无路。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男子,如释重负的姬歌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在所有将士的注视下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上,双手向后勉强撑在地上,仰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就在刚刚我差点就觉得自己死定了。”
“姬歌你...”白凉用气机稍微感知了下姬歌身上的伤势,虽然没有致命重伤,但在确认了某件事后,他神色极为凝重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的境界!”
姬歌闻言粲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道:“没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背对着姬歌始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白凉目光紧盯这不远处战马上的那道人影,凝声问道。
在赶来葫芦口之前他有过很多的猜测,可能姬歌还率领着魏武卒在与重甲大军殊死搏杀,也可能已经身负重伤被生擒活捉,哪怕是最不好的那个他已经战死沙场甚至连尸首都找寻不见的结果他都有过猜测,可独独漏掉了这个因果。
修为境界尽废,自己该如何同义父交代?又如何向无涯老前辈解释?
“说来话长。”姬歌觉得双手撑地还是有些吃力,索性便直接向后一仰双手搭在后脑勺上躺在了地上。
“那就长话短说!”白凉面若冰霜地说道。
姬歌闻言撇了撇嘴,有没有搞错,听这口气怎么感觉你才是境界尽废的那个人。
“你还是把你眼前的这个人给尽快收拾掉吧。”姬歌对着面前的白凉翻了个白眼,说道。
白凉眯了眯眼眸,眸底杀意涌动,“是他将你打伤的?”
姬歌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我可没说是他。”
只是话音还未落地,白凉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保护将军!”巫族的随军修士其实一直注意着那个突兀闯入战局中来男子的一举一动,在看到那名身着白甲的男子消失不见后,便高声警戒喊道。
只是那一息后马背上的封铮便神色一震,那只握住雕弓的手掌不敢有半点异动。
因为在他眼前,在战马的马头之上已经有一道白甲站在了那里。
偌大的阴影将封铮完全笼罩开来,哪怕是一名随军修士距离他只有几丈的距离,他也不敢有丝毫举动。
虽然他与眼前之人只是初次见面,